香菱到了褚莊門口,敲了敲院門,褚周不耐煩開門,見是香菱,頓時怒火熊熊燃燒,怒嗔道:“我們家梯子忙著呢,不借!?。 ?/p>
香菱頓時石化,這個褚莊的小廝怎麼變得這樣爆燥了,上次借給自己梯子時,也沒這樣啊。
香菱自然不知道褚周是被無數(shù)借梯子的村姑給折磨成這樣狂燥的,最魁禍?zhǔn)走€是香菱,褚周怎麼可能有好態(tài)度?
香菱突然覺得自己可能冒失了,如果能從正門送東西,王樂又何必蹲守在隔壁的大榆樹上?
或許,用狗洞子傳遞才是正確的運輸通道。
香菱呵呵笑道:“我就是來告訴你,我家有梯子了,以後再也不用管你家借梯子了”
這個回答把褚周給說懵登了,邊關(guān)門邊嘀咕道:“你家有梯子了告訴我做什麼?難不成有銀子了也告訴我?腦子還真是一根筋!”
香菱轉(zhuǎn)身走了,連同書箱一起背回到新宅子。
香菱看著書箱犯起了愁,王文謙沒有守在狗洞子旁,自己要怎樣才能通知到王文謙到狗洞子來取東西呢?總不能自己順著狗洞子鉆到褚莊里去吧湊巧碰到王文謙還好些,如果不湊巧又碰到了褚周,估計又要被眼刀子掃s了。
香菱攪盡腦汁,終於拍了下腦袋,自己此行的目的,不是還要摘皁角嗎?而皁角樹,是直接可以看見褚莊里面的情景的。
香菱拿著梯子出了院門,把梯子大搖大擺的立在了皁角樹上,爬上去采起了皁角莢,眼睛的余光卻是往褚莊的院子里看。
王文謙并沒有在院子里讀書,根本沒看到影子,看院子靜寂的模樣,應(yīng)該是還沒起床。
香菱不由得吐槽,太yan都曬pgu了還沒起床讀書,這個王秀才肯定是個學(xué)渣。
在摘了滿滿一簍子皁角莢後,王文謙終於起床了,在院門口伸了個懶腰,并沒有如香菱所想的那樣去洗漱,而是百無聊賴的玩起了投壺。
香菱不敢喊叫,只能盡力的向王文謙招手,奈何現(xiàn)在的王秀才,心里眼里只有他的投壺,根本就不往院門的方向看。
最讓香菱不能忍受的是,他玩投壺的態(tài)度那樣認(rèn)真,投出來的結(jié)果卻是一團(tuán)渣,二十個里投進(jìn)去一個,還把他高興的跟得了糖果的孩子似的手舞足蹈,十足一個二哈本哈。
香菱看得不由得發(fā)笑,心想,褚家村的姑娘們?nèi)绻吹搅诉@樣一個真實的王秀才,會不會大廈將傾、心碎一地?
目測了下距離,皁角樹離王文謙太遠(yuǎn),自家的大榆樹倒是近了不少。
香菱下了樹,把皁角莢的梯子扛了回去,又爬上了大榆樹,拿出彈丸來,順手就沖向投壺。
一擊就中,彈丸直入壺中,“?!钡囊宦曧?,恰好趕上王秀才也投出了一只羽箭,明明沒碰到投壺,他還以為碰到了,患得患失的“唉呀”一聲。
香菱翻了一記白眼兒,準(zhǔn)備再打一個彈丸,以擊碎中二病秀才的投壺夢。
這次香菱不再打壺口,改打壺壁,“叮”的一聲響,這一次王文謙終於聰明了,知道不是他投壺的問題,順著彈丸飛來的方向,看向了隔壁褚家的大榆樹。
樹上的香菱沖著他擺了擺手,指了指狗洞子方向。
王文謙終於領(lǐng)會了香菱的意思,似散步的走上長廊,見躲開了一個小廝的視線,立即飛奔狗洞子方向而來。
王文謙鉆到了香菱家的院子,手里提著書箱,狐疑問道:“王樂來了?人呢?”
香菱無可奈何道:“他扔下東西就走了,讓我把書箱轉(zhuǎn)交給你并轉(zhuǎn)告你,你爹已經(jīng)給你報名了明年春試,讓你在褚莊好好復(fù)習(xí)功課,不用著急回家。而且,王樂以後也不會再來給你送好吃的了,他讓你珍重?!?/p>
本來一臉春光明媚的王村草,頓時耷拉下了腦袋,心情頓時低落。
他從家里跑出來,本想爭取更多的自由與權(quán)力,表達(dá)對父親娶填房的不滿,萬萬沒想到,爹不僅沒有妥協(xié)接他回家,反而以備春試為由,把他扔在褚莊不讓回家了。
最可氣的是,知道他喜歡什麼,懼怕什麼,不讓王樂給他送好吃的!在這個鳥不拉屎的村g0ug0u,能做出什麼好吃的來?沒有好吃的,他怎麼有靈感做出好的詩句和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