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二良子計較起虎骨了,葛長林臉都氣青了,完全想不明白,自己剛剛虎口里救下的二良子,獨得半只老虎都不過份,二良子可倒好,幾根破虎骨還計較起來了,這小子平時看著挺好,關(guān)鍵時刻心腸也太壞了些。
賀祥按了按葛長林的肩膀,示意他別發(fā)火,對二良子道:“二良子,咱不提給不給香菱虎骨的事兒,咱就說這只老虎,你想怎麼分?”
二良子瞟了一下獵戶人頭,對葛長林道:“長林叔,咱一共九個獵戶,我?guī)У囊还擦鶄€人,你帶的一共三個人,咱們理應分成九份,我們六,你們?nèi)?。?/p>
李貴一聽就急了,氣惱道:“二良子,老虎喉嚨上那致命的一箭可是長林s的!如果不是那一箭,你的大腿早被老虎咬斷了!還能活著回來?”
二良子緊皺眉頭道:“貴叔,你這話說的就不對勁兒了,如果沒有我當誘餌,長林叔能輕易s中老虎?我沒跟你們算診金就不錯了!”
“你你簡直忘恩負義!??!”李貴氣得臉se煞白,被賀祥一把扯在了身後。
以前葛長林打獵,都是和外村帶隊的王獵戶合作,和二良子這只新組建的年輕獵隊,是的時候就露出本x了,早了解也是好事,免得以後吃大虧?!?/p>
江氏還是一臉不開晴,香菱轉(zhuǎn)移了話題道:“娘,蘇家把新做的炕被、新被褥都做出來了,我在家也沒地方住,想今晚就先過去住,也能看著東西,免得被人偷走了?!?/p>
“今天就去?你自己住娘哪能放心?”江氏強烈反對。
香菱眼睛一亮,笑道:“娘,要不,咱全家今天都搬去?。俊?/p>
江氏嗔怪的瞟了一眼香菱道:“瞎說啥呢,咱農(nóng)家雖然沒有那麼多的講究,但時辰還是要看的。你看看外面的天,都多晚了?等咱打完包動鍋搬家,都到晚上了,只有鬼搬家、鬼娶親才晚上呢”
香菱吐了吐舌頭,上次分家的時候就是晚上,她以為沒啥講究、拎包就走呢。
她哪知道挪窩與不挪窩是兩回事?
褚夏笑了笑道:“娘,你帶著香菱、香蓮去新宅子住吧,只要我不動鍋就不算搬家,明天早晨再說。我這頭兒,讓李石頭過來陪我住一宿,他肯定答應?!?/p>
江氏看了看只剩下一只的箱子,另一只箱子,在昨夜就壽終正寢、被當成柴禾燒了。
四口人擠在炕上,連個翻身的地方都沒有;
香菱睡在一截箱子上,是睡得了上身,睡不了下半身,根本沒法睡。
小香蓮身量短,但一翻身很容易掉到地上。
褚夏說得沒錯,只要不動鍋就不算正式搬家。
江氏終於點頭同意了,沉y道:“搬家是大事,咱是不是像別人家一樣,明天請相熟的村人來燎灶啊?”
江氏也很犯難,農(nóng)村流行這個,有啥喜事愿意熱鬧,很多村人都會來幫忙,送些實用的小禮物,粘個喜氣,這一吃,又得花不少銀錢,即怕費錢,又怕高調(diào)。
香菱沉y片刻,打消她的疑慮道:“娘,既然有這個講究,咱就請大家來吃喜唄。席面的事兒你就別c心了,我來弄,你只管明天和何嬸子她們收拾東西搬家好了?!?/p>
香菱去找了李石頭給褚夏做伴,還別說,這李石頭的娘心眼兒真不錯,不僅沒攔著,還警告李石頭晚上睡覺警醒點兒,別像在家睡得跟si豬一樣,褚夏喊他如廁聽不見。
李石頭到了,江氏、香菱和小香蓮手里沒閑著,江氏拎著空木盆和水桶、香菱抱著兩個豆瓣醬壇子,小香蓮拿著裝錢的破口袋到新宅子去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