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承了周郎中不少人情,以後家人有個頭痛腦熱的毛病也離不開郎中,香菱沉y片刻,從里面挑出一顆j葉和褚夏那根差不多的人蔘,遞給周郎中道:“周郎中,我家不會養(yǎng)這嬌氣東西,你拿回去養(yǎng)著吧。”
本以為周郎中怎麼著也得客氣客氣,哪知道這小老頭兒并不推辭,臉上笑得千朵萬朵菊花開,接過人蔘,用醫(yī)箱里的藥袋子包了參根兒和土,珍而又珍的放在藥箱里,生怕香菱後悔似的扛起藥箱子就往外走。
走到門口,又回頭對香菱道:“小丫頭,我老頭兒可不是白占便宜的人。這藥材行業(yè),貓膩多著呢,不懂的人,人蔘能賣出白菜價。你把人蔘根兒用布包包著,一天三遍水噴著,我後天去縣城買藥材,你把人蔘拿著,跟著我一起去”
周郎中倒是說的大實話,上等藥材就相當(dāng)於古董,說他值錢就值錢,說他不值錢就不值錢,都是內(nèi)行唬外行的事兒。
周郎中興奮的走了。
香菱一家四口也歡喜得傻了,江氏找了半天破布,越著急越找不著,急得像沒頭蒼蠅一樣。
香菱笑著打開箱子,從壓箱底里找出一件相對齊整好看的衣裳,讓江氏把身上的破衣裳換下來。
江氏有些不好意思,這套衣裳是高粱米se的,還是她與褚時才成親時穿的衣裳,後來一直沒舍得穿。
現(xiàn)在沒有衣裳可剪,江氏只好換下來,香菱幾剪子下去剪壞了衣裳,心疼得江氏變了臉se,一想到包的是人蔘這麼金貴的東西,又似乎釋然了。
香菱正給人蔘淋水,院門被“咣咣”一頓猛砸。
一家四人八只手同時伸向人蔘,卻又怕抓壞人蔘似的,江氏、褚夏和小香蓮?fù)瑫r看向香菱,讓香菱拿主意。
香菱抱起人蔘,想把人蔘藏在屋里,又總覺得屋里也不安全,想來想去,最後把人蔘苗放在了茅房後邊的一蓬亂草叢里。
藏好後才打開院門,三叔褚時來和三嬸王氏,帶著褚冬站在院外,見是香菱開的門,王氏瘋也似的伸手撓向香菱的臉頰。
香菱拿起袖子里的錐子,毫不手軟的朝著王氏的手就刺去。
嚇得王氏一下子就縮到了褚時來身後,對著屋內(nèi)破口大罵道:“江大蘭子,你個下三爛的惡婆娘,你給我滾出來!你竟敢往我兒子吃食里下毒,冬兒哥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讓你兒子給我兒子償命”
江氏跑了出來,看著身子直打晃、臉se慘白、捂著肚子的褚冬,慌張問道:“三弟妹,冬哥兒這是咋的了?”
江氏一出來,王氏立即來了底氣,從丈夫褚時來身後轉(zhuǎn)了出來,指著江氏的鼻子尖大罵道:“你家的r0u丸子里放了什麼東西,為啥我兒子吃了就跑茅房,小臉都拉成一小條兒了”
褚冬一臉的可憐兮兮,眼睛的余光卻著香菱,一臉得意。
香菱心中冷笑一聲,咱倆麻-果子仇我還記著呢。
香菱臉se一慌,對江氏“啊呀”一聲驚道:“娘,三嬸說的丸子,是不是你說的用來毒老鼠的丸子?娘讓香菱乖,不吃,香菱就乖乖,不吃;四哥不乖,竟然吃了?會不會像老鼠一樣翻了肚皮了?”
“???”江氏眨了眨眼,本想搖頭,見到nv兒偷眨了眼se又閉了嘴。
毒老鼠的?王氏聽了頓時嚎淘大哭,褚冬的身子一軟也癱在了地上。
褚時來怒罵道:“人還沒si呢,號什麼喪,還不快找郎中!?。 ?/p>
褚時來背起兒子,直奔驢腳力張家,雇驢車找郎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