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氏和李石頭推開院門進(jìn)來,江氏拿著笤帚和j毛撣子,李石頭則挎著一個筐子,筐子里放著松油火把。
江氏把笤帚扔給香菱,自己則搶過李石頭手里的筐子,對nv兒道:“走,跟娘去看看菜窖還能不能用了。”
還有菜窖,這可挺好。
跟著江氏院子的東側(cè)一角,掀開一個破草蓆子,下面露出黑黝黝的一個向下延伸的洞口來,洞口不大,僅容一人出入。
李石頭點(diǎn)著了松樹火把,扔了下去,發(fā)現(xiàn)地窖不大,直徑不到兩米,深度不到四米。
說是地窖,不如說土坑更合適,因?yàn)榻?jīng)常踩著兩側(cè)土壁下去,已經(jīng)有坍塌的趨勢,不重新弄一弄,很可能把人埋里了。
江氏一臉失望道:“這老王家可真能胡弄,這叫啥地窖啊,白高興一場了?!?/p>
香菱安慰江氏道:“娘,想要地窖咱就正經(jīng)的弄一個,民以食為天,這可胡弄不得。這件事兒你就全權(quán)交給我吧,只是咱得晚搬幾天家了,剛好利用這段時間打些家俱、做些被褥啥的?!?/p>
江氏見香菱非常有信心,便由著香菱折騰了。
香菱對李石頭道:“石頭哥,你明天有時間沒有,陪我去最近的磚窖買些青磚唄?”
李石頭一副樂於效勞的樣子。
由於李石頭專心誠意幫褚家g活,又照顧著夏哥兒擦身子、上茅房,他和夏哥兒因李小翠而劍撥弩張的關(guān)系得到了空前的好轉(zhuǎn)。
當(dāng)然,他付出也有回報(bào),農(nóng)家一天兩頓飯,他至少有一頓是在褚家吃的,隱隱有長胖的趨勢,他娘李氏心眼兒挺好,并沒像劉喜旺他娘那樣yyan怪氣的。
李石頭答應(yīng)的爽快,隨即想起了褚家老宅明天的婚禮,狐疑問道:“我倒是有時間,只怕你沒時間吧?明天褚香菱不是結(jié)婚嗎?”
香菱不屑的輕叱一聲道:“我們家一家四口,只有我娘這個上禮人接到邀請了,其他三口,臥床的臥床,年幼的年幼,癡傻的癡傻,被排除在褚香葦婚禮之外了?!?/p>
李石頭氣惱道:“你n可真是狠心,連孫nv都不讓吃席。既然不讓去,我就陪你去磚窖吧。腳力張的驢車去縣城路過老孫家磚窖,咱倆在村口大樹下匯合?!?/p>
“行?!眱蓚€人約定好了,李石頭便回了家。
香菱看了看天氣,摘了幾個長相不太美觀的茄子,娘兩個回了家。
香菱做了一鍋高粱米水飯,等飯好了淘出來。
把茄子切成了塊兒,用乾面粉滾了一滾兒,然後放在油鍋里煎,做了一道燒茄子。
吃得小香蓮躺在炕上直0肚子,連說太好吃了。
看著家里僅有的一口大鍋,做得了飯做不了菜,做得了菜又做不了飯,既浪費(fèi)時間,又影響口感。
香菱決定,既然要買青磚,不如在院里再搭個棚子,搭一個火龍?jiān)?,一灶七眼,并排放七口鍋,即不怕油煙,又可以在做飯的同時,做好幾道菜。
陵裕關(guān),蝠翼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