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我們剛來嵩山不久。
我問道:“是當(dāng)鋪里有事?”
“是雪鳳?!崩枨嗬t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今天我去看她,發(fā)現(xiàn)……發(fā)現(xiàn)盆里有些變化……”
我頓時緊張了起來:“什么變化?你不是有霍叔的聯(lián)系方式嗎?必要時,可以請他過來幫忙看看?!?/p>
黎青纓說道:“問過霍叔了,霍叔說可能是雪鳳要醒來了?!?/p>
雪鳳要醒來了?!
黎青纓又說道:“并且不是小白鳥的形態(tài),而是人形……你知道的,她之前吃了冰蠶,霍叔擔(dān)心她醒來時,會有些控制不住?!?/p>
這下我懂了。
如果雪鳳醒來,神志卻是被冰蠶控制著的,那情況的確很難控制。
“我知道了?!蔽艺f道,“我們下午就回去?!?/p>
柳珺焰就站在我旁邊,黎青纓的話他都聽到了。
我們并不怕雪鳳在當(dāng)鋪里發(fā)瘋,怕就怕她跑出去……
空寂住持聽我們說午飯后就要回去,他看著柳珺焰,語重心長道:“禪師,上次你回來,我與你說的話,一定要放在心上,沒事多回嵩山看看。”
柳珺焰說會的。
回去還是柳珺焰開車。
我坐在副駕上,忍不住問道:“上次你回來,空寂住持跟你說了什么?我看他很凝重的樣子?!?/p>
柳珺焰敷衍得很快:“沒什么?!?/p>
我哼了一聲,故作生氣道:“原來我在你心目中,就是可以這樣隨隨便便糊弄的人啊?!?/p>
柳珺焰瞄了我一眼,輕笑一聲,說道:“跟誰學(xué)的激將法?”
“我天賦異稟不行嘛?”
柳珺焰又笑了,整個人都放松了下來。
他放在方向盤上的手指輕輕敲擊了幾下,似下定了決心一般,說道:“他說我命中還有一劫,想要化解此劫,最好先回歸嵩山?!?/p>
我皺眉:“他要你回去當(dāng)和尚?”
柳珺焰搖頭:“不用剃度。”
我問:“帶發(fā)修行?”
“也不是。”柳珺焰說道,“佛門中有一種修行,叫做天下行走,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