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乘們手忙腳亂地去抓蕭羽的胳膊。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
“都住手!”
一聲清喝,壓過了所有的混亂。
是葉雪嫣。
她走到蕭羽身邊,擋在了他和所有人中間。她環(huán)視著驚慌的空乘和憤怒的王德海,冰冷的氣場讓周圍的溫度都降了幾分。
“讓他來?!?/p>
乘務(wù)長愣住了:“葉小姐,這……這不合規(guī)定,而且王教授他……”
“出了任何問題,我負(fù)全責(zé)?!比~雪嫣打斷了她的話,字字清晰?!澳銈円獡?dān)心的不是一個病人,而是整架飛機所有人的安全。如果因為你們的延誤,導(dǎo)致他死在這里,你們想過后果嗎?”
她的視線最后落在王德海身上。
“王教授是嗎?如果你確定你的診斷萬無一失,那就請你簽一份免責(zé)聲明。否則,就閉嘴。”
王德海被她看得心頭發(fā)虛,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
葉雪嫣不再理會他們,轉(zhuǎn)頭對蕭羽說:“救他。”
蕭羽看了她一眼,沒有多余的言語,立刻行動。
他將老人的身體放平在過道上,解開他的衣扣,雙手交疊,精準(zhǔn)地定位在胸骨中下段。
一下,兩下,三下……
每一次按壓,都沉穩(wěn)而有力。
王德海在一旁氣得渾身發(fā)抖,指著蕭羽的背影,對周圍的人控訴:“瘋了!都瘋了!你們看著吧,他會把人活活按死的!這是犯罪!”
葉雪嫣就站在蕭羽身旁,像一尊冰冷的雕塑,替他隔絕了所有的干擾。
三十次胸外按壓后,蕭羽開始進(jìn)行人工呼吸。
一套流程下來,老人的臉色依舊沒有任何好轉(zhuǎn)。
王德海的冷笑聲更大了:“我說了吧?沒用的!你們這是在褻瀆生命!”
蕭羽沒有理他,繼續(xù)進(jìn)行第二輪按壓。
汗水,從他的額角滑落。
機艙里,只剩下他沉重的喘息聲,和胸骨被按壓時發(fā)出的、令人牙酸的悶響。
咔嚓。
一聲輕微的脆響。
是肋骨斷裂的聲音。
那聲脆響,在死寂的機艙里格外清晰。
王德海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聲音陡然拔高,充滿了惡意的狂喜:“聽見了嗎!骨頭斷了!我說了他會把人按死!你這是在殺人!蓄意謀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