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被帶進一間空曠的房間,只有幾張行軍床和一張桌子。簫羽被安置在最里面的一張床上,醫(yī)療兵給他掛上了輸液瓶。葉冰依則被推到墻角,看著另一名隊員用粗暴的手法處理付藤身上的傷口。
那名隊員只是簡單地止血和包扎,動作毫無憐憫可言。
房間里彌漫著血腥味和消毒水的味道,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葉冰依看著躺在床上毫無生氣的簫羽,他的胸口還在起伏,但那張臉白得像紙。
他會變成白癡嗎?
那個隊員的話在她腦中回響。
她不敢想下去。
“呃……”
地上的付藤發(fā)出痛苦的呻吟,眼皮顫動了幾下,緩緩睜開了。
他先是茫然地看著天花板,隨即,記憶回籠,他看到了周圍那些手持武器、神情冷漠的傭兵。
恐懼瞬間占據(jù)了他的全部心神。
“啊——!”他發(fā)出一聲短促的尖叫,手腳并用地向后退縮,“別殺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沒做!”
蝎子隊長一直靠在門邊,此刻,他慢悠悠地走過來,拉過一張椅子,在付藤面前坐下。他沒有大聲呵斥,也沒有任何威脅的動作。
“創(chuàng)生?!?/p>
他只是平靜地吐出了兩個字。
付藤的哭喊和掙扎戛然而止。他像被掐住脖子的鴨子,身體僵硬,臉上血色褪盡,只剩下無邊的恐懼。
“你……你們……怎么會……”
“回答問題。”蝎子隊長的語氣沒有任何起伏,“告訴我關(guān)于這個組織的一切。別浪費我的時間,也別考驗我的耐心。”
他的平靜,比任何酷刑都更具壓迫感。
付藤的心理防線瞬間崩潰了。他哆嗦著,牙齒上下打戰(zhàn),發(fā)出“咯咯”的聲響。
“我說……我都說……”他語無倫次地開口,“我……我只是個外圍……真的!是他們聯(lián)系我的!他們說……說有辦法讓我擺脫平庸,給我力量……我鬼迷心竅才答應(yīng)的!”
“黑熊是什么?”蝎子隊長打斷了他的辯解,直奔主題。
“清道夫……他是組織的清道夫!”付藤脫口而出,仿佛這個詞燙嘴,“他不是人……他是個怪物!專門處理我們這種……想要脫離組織的……叛徒……也負責(zé)……也負責(zé)收集……”
他說到這里,忽然停住,驚恐地看向角落里躺著的簫羽。
“采集什么?”蝎子隊長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