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羽拿出芯片,舉到半空?!八形奈锏那鍐巍⒃細w屬、以及它們?nèi)绾伪贿\走,又如何變成霍家第一桶金的流水記錄,都在這里。”
會議室里,死一樣的寂靜。
霍東的臉,從漲紅變成了煞白。他死死盯著那枚芯片,嘴唇哆嗦,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霍家的錢,本就帶血?!比~雪嫣站起身,環(huán)視眾人,“現(xiàn)在,只是物歸原主。我不是在和各位商量,我是在通知各位?!?/p>
她的話,就是最后的判決。
“誰有異議,現(xiàn)在可以退場。”
霍東的身體晃了一下,他身后的幾位前霍氏股東也面如死灰。他們對視一眼,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恐懼和終結(jié)。
霍東猛地拉開椅子,椅子腿和地面摩擦,發(fā)出刺耳的尖嘯。
他沒有再放一句狠話,只是帶著剩下的人,腳步虛浮地走出了會議室。
門在他們身后關(guān)上,也關(guān)上了一個時代。
一周后。
第一件被追回的文物,一幅屬于猶太收藏家克萊恩家族的油畫,在柏林舉行了歸還儀式。
消息傳回國內(nèi),葉氏集團的股價不跌反升。輿論的風(fēng)向,從“商界奇聞”變成了“企業(yè)良心”。
辦公室里,葉雪嫣看著新聞,久久不語。陽光透過落地窗照進來,照在她手指的齒輪上,那紅褐色的鐵銹仿佛有了溫度。
她從未想過,商業(yè)可以這樣去做。這顛覆了她過去二十多年建立起來的所有認知。
這時,蕭羽的手機響了。
他看了一眼號碼,接通。
電話那頭,是高原。他的聲音帶著一種難以抑制的激動:“蕭羽,成了!克萊恩家族的老先生,當場就哭了!他說,這輩子沒想到還能再見到這幅畫?!?/p>
“辛苦了?!笔捰鸬穆曇艉芷降?。
“不辛苦!這算什么!”高原在那頭喊道,“對了,還有個事,更奇怪!儀式結(jié)束后,有位德國老人找到了我們。他說……他說他認識你爺爺?!?/p>
蕭羽握著手機的力道,不自覺地加重了。
“他說,他一直在等你?!备咴恼Z速很快,“他說,你爺爺七十年前交給他一個東西,讓他等。他守著那個東西,等了整整七十年?!?/p>
“是什么?”
“一個齒輪鐘。”
柏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