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簫羽沒有回家。
他直接去了葉雪嫣的公司,寰宇集團頂層。
總裁辦公室的燈還亮著。
他推門而入。
葉雪嫣正對著一堆文件,眉頭緊鎖。她抬起頭,看到渾身塵土、肩膀上還滲著血跡的簫羽,臉上閃過一絲錯愕。
“你……”
簫羽沒有解釋自己的傷。他把從倉庫里帶出來的那臺筆記本電腦,放在了她價值不菲的紅木辦公桌上。
砰。
一聲悶響。
“看這個?!彼脑捳Z簡短,不帶任何情緒。
葉雪嫣的視線從他身上移到電腦上。她沒有多問,纖長的手指打開了電腦。
屏幕上是那個加密文件,給簫羽。
她點開了它。
辦公室里只剩下鍵盤被敲擊的輕微聲響。葉雪嫣逐字逐句地閱讀著,她臉上的冰冷在一點點瓦解。
先是震驚,然后是憤怒,最后,是一種深切的、被壓抑的痛楚。
她的身體在輕微發(fā)抖,不是因為恐懼,而是因為怒火。
“混蛋!”她低聲咒罵了一句,沒人知道她是在罵那個“醫(yī)生”,還是在罵自己的無力。
簫羽一直沉默地站著,觀察著她的反應。
他以為她會質問,會懷疑,會需要更多的證據(jù)。
但他錯了。
葉雪嫣猛地合上電腦,抬起頭,她的反應超出了簫羽的預料。
“我早就該想到的?!彼恼Z氣里沒有半分懷疑,只有一種懊悔和決絕?!氨雷罱肽甑淖兓罅?。她以前雖然任性,但絕不會……做出這種事。”
簫羽有些意外。“你察覺到了?”
“她會忘記我們說過的話,會突然對某些東西產(chǎn)生厭惡,甚至……她看我的表情,有時候很陌生。”葉雪嫣站起身,在辦公室里來回踱步。“我以為是她叛逆期,還找過心理醫(yī)生,但根本沒用?!?/p>
她停下腳步,轉向簫羽。“這個‘醫(yī)生’,操控了她。”
這不是一個問句。
這是一個陳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