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瘋子（第2頁）

“我不是來討債的?！笔捰饘⒛菑堁蚱ぜ埡腿沼洷径际樟似饋?，“我是來拿回屬于我們的東西。”

他看向葉雪嫣，眼神前所未有的認(rèn)真。“走嗎？”

一個簡單的問題。

卻把選擇權(quán)，完全交還給了她。

不是命令，不是脅迫。

葉雪嫣看了一眼自己的爺爺，那個教會她一切，卻又將她視為工具的老人。然后，她看向蕭羽。

這個在她家隱忍了三年的男人。這個被她看輕，被所有人欺辱的男人。

今天，他像一把出鞘的利刃，撕開了所有偽裝。

她沒有回答，只是默默地、一步步地，走到了蕭羽的身邊。

這個動作，就是她的答案。

老人的眼中，最后一點(diǎn)光也熄滅了。

……

平安夜。

海城下起了今年的第一場雪。

鐘聲從遠(yuǎn)處教堂傳來，穿透夜色，帶著節(jié)日的安詳。

蕭羽開著一輛不起眼的車，載著葉雪嫣，停在了一座老舊的四合院門口。這里是城市的舊城區(qū)，與不遠(yuǎn)處的摩天大樓格格不入。

“這是哪？”葉雪嫣問。

“我長大的地方?！笔捰鹣嘶穑拔覡敔?shù)募?。?/p>

兩人下了車，雪花落在他們的頭發(fā)和肩膀上。院門沒有鎖，輕輕一推就開了。院子里，一棵老槐樹在風(fēng)雪中矗立，枝干虬結(jié)，像一個沉默的衛(wèi)士。

“等雪落時分?！笔捰疠p聲說，“就是今天?！?/p>

他從后備箱拿出一把工兵鏟，走到槐樹下，看了看地面。他似乎在尋找什么記號，很快，他停下了腳步，開始挖掘。

鐵鏟切開積雪和凍土的聲音，在寂靜的夜里格外清晰。

葉雪嫣就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他。她沒有問任何問題。從她決定跟著他走出辦公室的那一刻起，過去的一切邏輯都已經(jīng)崩塌。現(xiàn)在，她只想親眼見證，這被埋藏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