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07……實驗體……數(shù)據(jù)……數(shù)據(jù)異?!焙嵱痖_始胡言亂語,說出一些沒人能聽懂的詞匯,“排異反應(yīng)……強烈……請求……請求終止……”
蝎子隊長一直站在旁邊,冷漠地觀察著一切。當聽到“A-07”這個編號時,他那張刀疤臉上的肌肉微不可察地抽動了一下。
“救他??!你不是最好的醫(yī)生嗎?你快想辦法??!”葉雪嫣失控地抓住王振的衣領(lǐng),用力搖晃著。
“葉總……這……這已經(jīng)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圍!”王振的臉色慘白,汗如雨下,“他的癥狀……像是神經(jīng)系統(tǒng)全面崩潰!不,更像是……像是他的大腦正在被一種外部力量強行撕扯!這根本不是醫(yī)學(xué)能解釋的!”
“我看不見了……”床上的簫羽突然安靜下來,但他的話語卻比任何嘶吼都更讓人恐懼,“為什么……一片白……什么都看不見了……”
短暫失明!
他伸出手,在空中徒勞地抓著,臉上是迷茫和極致的驚恐。
“光……好刺眼……實驗室……血……”
他的記憶碎片,如同決堤的洪水,混亂地涌出。
冰冷的金屬手術(shù)臺。
刺鼻的消毒水氣味混合著血腥。
無數(shù)穿著白色研究服的人影在眼前晃動,他們的臉上沒有表情。
耳邊是其他人的慘叫,是儀器的蜂鳴,是電流穿過身體時發(fā)出的“滋滋”聲。
一幕幕血腥而殘酷的畫面,在他紊亂的腦海中瘋狂閃現(xiàn)。
“他在回憶?!毙雨犻L突然開口,打破了房間里的死寂。
葉雪嫣猛地回頭,怒視著他。“都是你們!如果不是你們……”
“我們?”蝎子隊長打斷了她,“在你把他打得半死,丟在路邊的時候,怎么沒想過會有今天?”
葉雪嫣的控訴戛然而止,臉色瞬間變得毫無血色。
是啊,她有什么資格指責(zé)別人。簫羽的傷,最初的源頭,不正是葉家嗎?
“不……不要……”簫羽的囈語還在繼續(xù),他的身體不再劇烈掙扎,只是小幅度地抽搐著。他像一個溺水的人,在絕望中尋找著最后一根稻草,“安娜……安娜姐……跑……快跑……”
那個名字,清晰地從他口中吐出。
安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