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院食堂。
王玟匆匆跑進大門,匆匆打了點飯菜,匆匆找了張無人的空桌子就開始大口吃起來。
如同一個無情的造糞機器。
吃到一半。
手邊有餐盤放下。
一絲絲洗發(fā)水的味道從食堂雜亂的飯菜油煙味中飄入王玟的鼻子。
他抬頭一看,是瘋女人,皺了皺眉端起餐盤往另一張桌子走。
剛把餐盤放下,就見余芷端著餐盤不依不饒地跟了過來。
他重新端起,卻聽對面?zhèn)鱽砣崛醯倪煅事暎骸澳阍僮?,我會哭的?!?/p>
“你到底想干嘛?”王玟有些不耐地說:“我正在被人追殺,別靠近我!”
余芷揉了揉眼睛,搖頭道:“你放心,我已經(jīng)讓他們停手了,不會再有人為難你。”
王玟抽了抽眼角,心里反復念著這句話,有點震驚。
他試探地問:“他們,會聽你這么個小姑娘指揮?”
余芷凄涼地笑笑:“我是指揮不動,可誰讓喜歡我的那人可以呢,我已經(jīng)答應他了,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能再找你麻煩?!?/p>
“你???”王玟大驚,上下打量著余芷。
說起來,雖然余芷只是系花,可能從極致角度還比不上程雀依,但不能否認她是個百里挑一的大美女。
從天盛那位下三濫的手段看,還真有可能饑不擇食,先謊稱答應余芷,騙到手吃干抹凈后再丟掉繼續(xù)找程雀依的麻煩。
這樣一看,這瘋女人完全是在做無用功。
不但沒有掐斷根源,還白白犧牲自己。
更讓王玟他被動地承受這樣一個違心的人情。
“你糊涂??!”王玟終于放下手里的餐盤,對余芷說:“那就是個畜生!他只是貪圖你的身體!”
余芷用手順了順落到額前的發(fā)梢,苦笑道:“男人,不都這樣嗎?”
她抬起頭,眼眶里滿含淚光,一眨不眨地凝望著王玟說:“我等了你好久好久,可你已經(jīng)好久,好久沒來教室上過課,我只想對你說一聲對不起,你愿意原諒我嗎?”
“不是?!蓖蹒淠X子混亂了。
怎么又一個女的變成這副鬼樣子?
繼程雀依之后,余芷也變成這樣,女人究竟是什么生物?不講邏輯不講原則不講道理的嗎?
活了兩輩子的中年男人,遇到了一個多數(shù)男人都會困擾一生的問題。
女人的腦殼里,到底裝的是什么東西?
王玟小心翼翼地伸手碰碰余芷的肩膀,對她低聲說道:“你這樣,我們心平氣和地商量一下,你看你能不能恢復原來那種桀驁不馴的樣子?不要為了誰做你不愿意的事情,就當我從來沒出現(xiàn)過,或者當我是個屁不行嗎?你就當從來沒見過我,正常地過你原本的生活,可不可以?”
他說的話語無倫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