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玟的目光閃爍跳動,聲音低沉:“為什么不說,除我之外,知道的人都已經(jīng)不在了呢?”
辦公室里陷入了沉默。
各人各有不同心思。
王玟被牽動回憶獨自懷念著無人可知無處可訴的人和事。
老人殺伐果斷大半輩子,這次卻顯得有些猶豫,表面看上去很平靜,不停喝著已經(jīng)沒多少水的茶葉顯示出他內(nèi)心的糾結(jié)。
上組組長則安靜地守在門口專注與心魔斗爭。
誰都很忙。
誰都很閑。
一下午時間很快過去。
王玟臨走時,對老人叮囑:“藥丸記得吃,別省,吃完了我再找?!?/p>
老人瞇起雙眼,遮蓋眼中暴漲的光芒。
直到從落地窗看到王玟走出大樓慢慢匯入蟻群,莫然才緊鎖著眉頭向老人懇求道:“蔀長,我一個人可能不是他的對手,請允許我向集團(tuán)申請精英團(tuán)隊出動?!?/p>
話音落下。
辦公室里又變得安靜。
老人沉默許久。
還是揮手搖頭道:“別去麻煩那些大人物了,這件事我們自己處理吧?!?/p>
莫然:“可是。?!?/p>
老人望向他:“如果連你都沒有信心戰(zhàn)勝他,那么他的秘密必然比天還大,這么可怕的人想要取我性命易如反掌,不用設(shè)防了。”
咬合肌鼓動,老人的話實實在在地?fù)糁辛四坏男呐K。
他握緊腰部小巧機(jī)關(guān),咬著牙堅定地吐字:“下一次我會出手,分高下。”
說完話就轉(zhuǎn)身出去了。
留下老人一人坐在辦公桌前,揉著太陽穴發(fā)愁。
‘怎么就那么確定我不會殺你呢?’
‘怎么就敢這么光明正大地幫我找藥吊命呢?’
‘怎么就不能稍微遮一遮你的有恃無恐目中無人呢?’
‘你真以為自己天下無敵了嗎?’
‘王玟,你愁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