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物,看一眼我們隊長的裝備,就這點膽子了?”
“別這么說,人家‘跑刀仔’能有什么,一把破手槍就想來危險行動里發(fā)財,夢還沒醒吧?”
隊友的嘲諷聲刺耳,但李一樹的目光,卻死死釘在那個叫“狂龍”的男人身上。
那是一套完整的“紅狼”干員套裝,猩紅色的涂裝在昏暗的地下停車場里,像凝固的血。
他身上的每一件裝備,都像是另一個世界的產(chǎn)物。
那把改裝到極限的ak12,掛著海神消焰器和共振握把,槍身流淌著氪金皮膚的動態(tài)光效,價格足以讓李一樹在現(xiàn)實里吃上一年飽飯。
而自已呢?
一把系統(tǒng)送的初始手槍,連最基礎的彈匣擴容都沒有。
身上是沒幾個人穿的默認作戰(zhàn)服,灰撲撲的,像是剛從泥里滾出來。
這就是《三角洲》里的現(xiàn)實,比現(xiàn)實世界更赤裸的階級固化。
有錢的玩家,是獵人。
像他這樣的“跑刀仔”,就是連被獵殺都顯得多余的耗材。
“狂龍”饒有興致地打量著他,就像在觀賞一只被困在陷阱里的老鼠,眼神里沒有憤怒,只有一種居高臨下的蔑視。
“小子,給你個機會?!?/p>
“跪下,把你的手槍扔過來,再學三聲狗叫,我就讓你自已退出游戲,怎么樣?”
“不然,我的子彈可不長眼,打在你身上,修理費都夠你心疼半天了吧?”
周圍的隊友發(fā)出哄堂大笑,仿佛聽到了本世紀最好笑的笑話。
他們不急著動手。
因為遠處傳來了激烈的槍聲,顯然有其他隊伍為了“曼德爾磚”打起來了。
他們這支記編小隊,只是恰好堵住了李一樹的退路,順便找點樂子。
羞辱一個“跑刀仔”,遠比親自下場和人火拼要安全、有趣得多。
李一樹的拳頭在口袋里攥緊,指甲幾乎要嵌進肉里。
他不是第一次被這樣羞辱。
在《三角洲行動》這個金錢至上的世界里,實力和裝備幾乎可以劃等號。
他玩“跑刀仔”,不是因為喜歡這種刀口舔血的刺激,而是因為窮。
他需要錢,需要哈夫幣兌換成現(xiàn)實的貨幣,來支付母親下個月的醫(yī)藥費。
他不能死,更不能像狗一樣毫無尊嚴地退出。
他的目光掃過角落,那里,靜靜地躺著一把記是劃痕與破損的4a1。
那是上一個不幸死在這里的玩家留下的“垃圾”,因為耐久度過低,連被舔包的資格都沒有。
就在他的視線觸及那把廢鐵的瞬間,一個冰冷、機械,卻宛如天籟的聲音,在他腦海中響起。
【戰(zhàn)場數(shù)據(jù)超鏈接系統(tǒng)已激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