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瑾玉立即又要不高興,怪陸生搗亂也怪他多嘴,連嘴角都垮得這么明顯,“你好煩,那我不要說了……”
“不準?!?/p>
陸崢寒立刻去抓住沈瑾玉想要逃開的手。
他的眼神也很認真,是前所未有的認真。
他說,要說的,寶寶,這是要說的。
沈瑾玉不情不愿地努努嘴。
他試探地抬起眼睛,又想渾水摸魚。
可惜壞小狗的撒嬌被駁回。
這人真是討人厭……沈瑾玉吸了吸鼻子,嘴唇緊緊地抿著,像是怕那些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勇氣又會偷偷溜走。
他看著陸崢寒,那瓶被他失手打翻的洋酒也好似氤氳到了他的眼眸里。小狗shi答答的,真是好可憐。
小半杯的酒夠壯膽嗎?
不太夠。還差挺多。
這要比預(yù)估的更難。
愛是深奧命題,總難以確切無誤地論證。
所幸陸生的耐心總很好。他依然會等,等著小朋友好好地積攢勇氣,直到他愿意坦誠自己的真心,好讓那顆暈乎乎的小腦袋找到最后的答案——
“……陸崢寒。”
好一會,沈瑾玉才小小聲地喊他的名字。
他眉頭擰著,話到嘴邊又繞了個彎,有些抱怨的意味:“我覺得你最近真的很討厭……”
“為什么呢?”
陸崢寒問。他明知故問。
小狗不回答,他自顧自地接著問:“你為什么要喜歡我呢?”他眉頭都皺著,那樣煩惱,“你讓我變得很奇怪,我不喜歡這樣,我以前明明都不是這樣的……”
“那怎么辦呢?”
陸崢寒也假裝苦惱:“我只能去喜歡其他人了嗎?”
他裝模作樣地又問,真是好體貼那樣:“不然——”
“不準?。?!”
壞脾氣小狗馬上馬上就駁回。
他半個字都不能聽,語氣更是兇:“你不準!不準!”
沈瑾玉那樣理所應(yīng)當?shù)匦U橫要求:“你不許不喜歡我!”他覺得不夠,接著又補一句,氣勢洶洶的理直氣壯,“你也不準去喜歡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