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舊夢（第3頁）

扣子崩開后，里面那件奶白色的棉質(zhì)內(nèi)衣露出來，少女身體纖細，胸口處隆起的弧度從側(cè)面看很明顯。

他是碰過的。

那天也下著雨，就在程家附近的那條巷子，他親了她，也摸了。

本以為會嚇退她。

卿杭在她抬頭前一秒慌忙移開眼，這是他自己的房間，他卻有些局促，在原地轉(zhuǎn)了一圈才蹲下去給她找扣子。

程挽月趴在枕頭上看他，“看得見嗎？把燈打開吧?！?/p>

卿杭低聲回答，“看得見。”

他眉目清秀，在外人面前永遠都是一副冷靜自持的模樣，就算有人當(dāng)著他的面說那些很難聽的話，他也沒什么太大的反應(yīng)。

涼椅很矮，他單膝跪在地上才能看到里面，校服外套被程挽月揉成一團扔在涼椅上，他上身只穿了一件校服短袖，身體壓得很低，一只手從涼椅下面伸進去摸扣子，這個姿勢導(dǎo)致后背的骨頭凸出來，少年的身體清瘦但蘊藏著一股未知的力量。

程挽月看到他后頸汗津津的，怎么會出這么多汗？她很重嗎？

她視線往上，停在他短發(fā)下的耳朵。

好紅。

“找到了，”卿杭拿著扣子站起身，擦掉上面的灰。

“先放在桌上吧，”程挽月隨意指了個地方，她梳著魚骨辮，一副乖巧好學(xué)生的模樣，“卿杭，你喜歡我嗎？”

少年怔住，他低著頭逃避她直白的目光，幾乎落荒而逃，“我去給你弄點吃的……”

“站住……”

卿杭剛走到門口，就聽見身后傳來嬌氣的輕呼聲。

“好痛！”

他明知道她是故意的，還是下意識回頭，少女赤腳踩在地面，眼角紅紅的，像是下一秒就會有眼淚掉出來，他幾步走到床邊，扶著她坐回到床上，掀起t恤幫她把沾了灰的腳擦干凈。

她怕癢，勾起腳趾的時候蹭到了他的腰腹。

握在腳踝的力道突然加重，她夸張地驚呼，引得他著急又擔(dān)心，她卻突然笑著湊近，在他下顎親了一下。

太近了。

他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他在她眼里的倒影。

在他低頭追過來的時候，程挽月雙手撐著被褥，身體往后仰，“你要說你喜歡我，才能親。”

卿杭被蠱惑，很清楚這個吻只是誘餌，但依然掉進了她的陷阱。

“喜歡，很喜歡?！?/p>

聽見滿意的答案，她眼角漾出明艷的笑意，笑聲被他急切莽撞的吻吞進口腹，只剩下模糊的輕喘，很低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