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個時候我們早就分道揚(yáng)鑣了?!甭犛甏寡劭此?,一字一句地說:“舅舅有了自己的家庭,也把我忘得一干二凈。”
秦微臉色瞬變,眸底散開的柔光迅速回攏,整個人被一片陰郁籠罩。
見男人不吱聲,她也意識到氣氛不對,跳下辦公桌想要逃跑,男人一把抓住她的小臂扯到身前,五指往肉里深陷。
“你很想結(jié)束我們的關(guān)系嗎?”
“我們不是說好了”
他沉聲打斷:“說好什么?”
聽雨唇瓣張了張,吞回滑到嘴邊的話。
“你是不是還在想他?”
秦微顫著呼吸質(zhì)問,這些天他強(qiáng)迫自己不去想這些,可是那股刺痛的酸氣還是滲透進(jìn)五臟六腑,很要命的窒息感。
“謝聽雨,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才肯正視我的心?”
突如其來的靈魂拷問,她不知該怎么回答,更接不住男人灌滿憂傷的凝視。
“舅舅”
“所以你這些天只是在和我逢場作戲,每天數(shù)著日子熬到我訂婚,你就解脫了?!彼硪舭l(fā)緊,直勾勾地盯著她的眼睛,“是這樣嗎?”
聽雨閉了閉眼,她腦子很亂,心也亂,在沉淪和理智之間不斷徘徊。
她害怕自己在不知不覺中掉入他的溫柔陷阱,但又控制不住地迷念他的體溫,再多的安眠藥都抵不過在他懷里安然入睡。
她已經(jīng)好久好久沒有睡得如此安穩(wěn)過,肉體的極致疲累和精神的完全放松,換來一個沒有噩夢的優(yōu)質(zhì)睡眠。
“不全是?!彼苷\實地面對自己的心,“至少我沒有和你逢場作戲。”
秦微肉眼可見地松了一口氣,隨即放開她的手,低低開嗓:“好,不逼你。”
這句話既是對她說,也是在警告自己。
“叩叩?!?/p>
屋外有人敲門。
“進(jìn)來?!?/p>
清純的前臺小姐送來剛出爐的披薩,聽雨飛奔過去接下,轉(zhuǎn)身看向秦微,“舅舅,你吃嗎?”
他深陷在黯淡的光里,需要一些時間調(diào)整。
“你吃吧,我不餓?!?/p>
聽雨忽略他的話,徑直走到他身前,拿出一大塊披薩往他嘴里塞。
他眉頭緊擰不肯松口,她掐住他的下頜強(qiáng)勢分開雙唇,硬生生地塞了進(jìn)去。
男人掃去冷眼,對上她甜美的微笑,融化在灑進(jìn)房間的暖光里,明媚的晃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