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初中學(xué)歷的農(nóng)村婦女。
還有村里一個收過老宋家棉襖棉褲米面油的老太太,以及一個今年賣菜收了不少錢的村民……
小楊警官收起架勢,此刻深吸一口氣,走到一邊跟自家所長匯報情況了。
其余人等則將報警的那幾位都叫過來,然后簡單說上幾句——
再這么聽風就是雨,接下來他們的工作可難開展了。
折折騰騰一番事,大家一大早被薅起來的怨氣也都消散的差不多了。宋三成看看不銹鋼盆子里的花卷,趕緊又往前送了送:
“來來來,先吃個花卷墊吧一下?!?/p>
這東西真不違規(guī),大伙兒好些人是直接從被窩里薅起來的,這會兒自然是餓了,伸手就拿了一個。
花卷已經(jīng)快涼了,手里摸著只有微微的余溫。但面做的蓬松喧軟,上頭顆顆粒粒的花卷帶著些微被油煸過的焦色,香氣湊近了一聞,就讓人控制不住口水,然后再一口下去——
好么,天大的怨氣也沒了!
甚至有民警點評:
“偷艾草干啥?有那功夫不如把這鍋花卷偷了,說不定能掙更多呢。”
真是的,怪不得老宋家能掙錢呢!真是人家該掙的。
就是前去貨車查看的民警也回來了,一邊笑一邊記錄:
“宋老板,你們家不滿世界招工嗎?怎么這樣的好手沒招進來!光看監(jiān)控,兩個人從半夜一直割到清晨,愣是一口氣沒歇!”
這多賣勁兒啊!
“誰說不是呢!”
宋檀也嘆氣:滄海遺珠啊。
他倆正經(jīng)來打工,有這個力氣,不管是割麥割稻還是割藺草,一天三百總能掙到的。
但再一想,今年有了機器。
于是又不好意思:
“可能今年沒什么就業(yè)機會了吧……”
但是今年大伙兒各有事業(yè),也沒多少人來給她家打工了?。?/p>
還有那個電腦——
就那個顯示屏。
小楊走到兩個毛賊面前嘆口氣:“你說你們,就為這七百塊錢整了個入室盜竊,你們圖啥呢?”
李六真的是一時發(fā)了昏,司機也后悔莫及!
他甚至餓的肚子咕咕叫。
畢竟干了一晚上的重體力活了,如今大伙兒還在吃東西,那民警手里捏著的花卷雖然涼了,可香氣卻仿佛帶著鉤子,勾得他的心肝肚腸都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