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玖羲在各門派中也算是說得上話了,他望向眾人:“此次魔族sharen事件,看起來像是魔族從魔界中叛逃出來而被同族追捕反殺。但是我覺得不止如此。據(jù)我了解,魔君離灃荒yin無道,其私生子眾多,光是在魔界被承認的就有二十余人。這二十余人,年紀各不相同,但大多是在十八歲到五十歲這個年紀?!?/p>
封景淵馬上知道瞿玖羲的意思:“你是說,此次魔族sharen事件是由于他們內(nèi)部之間的派系爭斗?”
封景淵說完,大家都竊竊私語起來,越討論越覺得這就是真相。
而祝容與所有的弟子站在一起,他抬頭看著上方和幾個長老圍坐的瞿玖羲。祝容知道瞿玖羲聰慧非常,但是他沒想到瞿玖羲竟對魔界的局勢這么了解。祝容的脊背挺得板直,但是手指卻有些抖動。
若是瞿玖羲很了解魔族的事情,那瞿玖羲一定也知道魔族有個新少君,而這少君常以面具示人。
不,祝容在心里反駁自己的想法,沒有如果,瞿玖羲一定知道魔族有這么一個少君。
畢竟祝容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剛被離灃承認是他的兒子之后,就在魔界“耀武揚威”了一番。況且,這幾年祝容的勢力慢慢擴大,離灃的那二十多個兒子,可與祝容一爭的也就五個左右。
祝容有一副好腦子,但是離灃那五個兒子卻未必有。況且祝容處理事情的方法與瞿玖羲簡直是如出一撤,唯一不同的就是祝容比瞿玖羲狠心。
祝容只有再藏得深一些。魔君離灃讓他做繼承人,可祝容卻不想拋棄靈山派弟子的這個身份,因此只能對瞿玖羲百般隱瞞。更多的時候,祝容是瞿玖羲的徒弟,但偶爾,祝容也是魔界的少君。
只要繼續(xù)瞞下去,就算祝容當(dāng)了魔君,瞿玖羲也不會發(fā)現(xiàn),除非人魔兩族的戰(zhàn)爭一觸即發(fā),不然這些自詡清高的修士怎么會去魔界?
這些人沒有去過魔界,自然也就不會知道這個魔族少君是自己。就算是魔界眾人,也不會發(fā)現(xiàn)這個戴著面具的少君的身份,更何況是一群修士?
所以,祝容要做的,就是先穩(wěn)住魔族,對離灃那幾個兒子清算一番。祝容雖是魔族少君,卻經(jīng)常不在魔宮里,他那幾個所謂的“兄長”自然是十分好奇祝容的去向,并且急切地想要抓住祝容的把柄從而把祝容趕下臺。
所以魔界中會有很多人會想要刺探祝容的去向,并且離渄也在幫助祝容隱瞞,祝容的身份暫時還不會被發(fā)現(xiàn)。
很快,門派中就有人發(fā)聲了:“他們魔族之間的爭斗,肯定會有一人勝出,到時難道不會找我們的麻煩嗎?”
新君掌權(quán),自然是要做出一番成績的。而魔族想要做出一番成績,無非就是拿人族開刀。
莫淮章捋著自己的胡須說:“當(dāng)然了,我們一定要做好魔族進犯的準備。各門派的領(lǐng)地一定要加強巡視,嚴查各種可疑人員。同時呢,咱們的弟子一定要勤加修煉,做好上戰(zhàn)場的準備?!?/p>
莫淮章說的“上戰(zhàn)場”說不定是真的上戰(zhàn)場,最近魔族的動靜稍微有些大了,人魔兩族平靜了這么久,估計魔族已經(jīng)蠢蠢欲動了。
這次的討論會也沒有討論出什么,但散會后各門派都加強了戒備,連夜修改弟子們的修煉計劃,給弟子們加強了訓(xùn)練難度。
朝槿軒內(nèi)。
封鶴凌正對瞿玖羲說些什么,祝容走近了只聽見是“你得好好勸勸你師弟”之類的。
祝容走過去,封鶴凌瞧見他,剛要和祝容說,瞿玖羲就說:“師尊。”他的意思很明顯,不讓瞿玖羲給祝容說。祝容的臉色有些淡,他坐下道:“有什么是我聽不得的嗎?”
封鶴凌揮揮手:“哎呀,祝容又不是小孩子,這有什么說不得的?”封鶴凌扭頭就和祝容說:“我在和你師尊說你姜祁師弟的事情?!?/p>
封鶴凌說起來就說個沒完:“你也知道你姜祁師弟和嵐山派的戚呤一直糾纏不清。你玄玉師叔呢,一直不讓他們倆接觸,可這兩人一直是郎有情妾有意的,這一對有情人怎么能被迫分開呢?所以呀,我就讓你師尊幫我勸勸你玄玉師叔,讓你玄玉師叔不要阻攔姜祁和戚呤這一對有情人了?!?/p>
祝容給瞿玖羲添了茶,又問:“那師尊為何不愿與我說?”
封鶴凌擺擺手:“在你師尊心里,你就是一個小孩,小孩能懂什么?況且你也快突破筑基期了,你師尊當(dāng)然不想讓別人的事情影響你了?!?/p>
祝容看著瞿玖羲,笑得跟不要錢似的:“我就知道?!?/p>
瞿玖羲瞧見祝容這嘚瑟的樣子,不由得說:“笑什么?今天修煉怎么樣了?沒偷懶吧?”瞿玖羲當(dāng)然知道祝容并沒有偷懶,這就是他和祝容開玩笑的話。
祝容也知道這是瞿玖羲開玩笑的,他嗔笑道:“我當(dāng)然沒偷懶了,師尊,你也太不了解我了?!宾木留撕头恸Q凌相視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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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槿軒的后山里,本該在修煉的祝容卻在端坐著,身邊的李秀文嘴巴動個不停。祝容將李秀文的意思聽清楚之后,點點頭:“好,你做得很不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