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容順著瞿玖羲的話,目光下移,到了瞿玖羲的嘴巴處。祝容的眼睫毛微微顫動了幾下,隨后他對著瞿玖羲露出一個笑:“我自然知道的?!?/p>
信鴿突來
這頓飯吃得瞿玖羲十分滿意,他和唐云之間的關(guān)系也緩和了許多,總之是有說有笑的。
吃完早飯之后,瞿玖羲、祝容和唐云三人在主院里閑談。其實祝容也不知道自己的生辰是什么時候,他只記得自己大約的年歲。瞿玖羲就索性將他遇到祝容的那一天定為祝容的生辰。
此時已然入冬,唐云半躺在躺椅上,暖暖的陽光照在她身上,她身上還蓋著毛茸茸的毯子,手邊就是熱茶和剛出爐的糕點,好不快活。
唐云扭頭對祝容說:“阿容,很快就到你的冠禮了,你緊不緊張?”冠禮是一個男子成年的典禮,代表著這個男人已經(jīng)可以承擔(dān)起應(yīng)該承擔(dān)的責(zé)任,可以獨當(dāng)一面了。因此唐云才會問祝容緊不緊張。
但祝容顯然是不緊張的,他向來自在淡然,除了與瞿玖羲相關(guān)的事,還真沒有什么能夠讓他緊張的。
祝容給唐云倒了一杯熱氣騰騰的花茶,這才慢悠悠地對唐云說:“姨姨,我不緊張。”
唐云笑著:“也是,你這孩子跟小玖一樣,從小就透著一股子沉穩(wěn)?!?/p>
這時,一只白色的飛鳥從院外飛來,在院子上方盤旋許久。
瞿玖羲第一眼就看到了這只白色的信鴿,就在這信鴿盤旋的第二圈,唐云也注意到了。唐云撐起身子,抬頭望著那個信鴿說:“這是鴿子嗎?”
瞿玖羲起身道:“是的,母親,這是宗門給我派的信鴿,我先看看怎么回事?!宾木留俗叱鲈和猓@信鴿似乎是通人性一般,也直接朝著瞿玖羲出去的方向飛下來。
其實這是用術(shù)法捏出來的鴿子,像唐云這種普通人能夠看到的只是鴿子的樣子,但是瞿玖羲和祝容是修士,他們能夠看到這鴿子并非真實的鴿子,而是用靈力捏出來的傳音鴿。
待瞿玖羲走出院門,唐云又扭頭和祝容抱怨,她似乎是真的將祝容當(dāng)成不懂事的小孩一般,對于瞿玖羲的不滿,唐云都一股腦地和祝容說了。
但唐云卻不知道,祝容是向著瞿玖羲這邊的。唐云對瞿玖羲最大的不滿就是在他的婚事上,而唐云和祝容多吐槽的也就是這些,還讓祝容勸瞿玖羲早日找一個賢妻。
祝容扭頭就將唐云叮囑他的話同瞿玖羲說了,并且在瞿玖羲面前極力描述唐云逼婚的急切樣子。
總而言之,祝容就是唐云和瞿玖羲溝通婚事上的絆腳石。
而現(xiàn)在,唐云又和祝容吐槽起來:“你師尊,平日里待在那個靈山派,現(xiàn)在不都已經(jīng)是宗師了,而且我看他師尊的來信,說是準(zhǔn)備讓他當(dāng)掌門的。平時就夠忙了,回家了也不閑著,成天忙活這忙活那,就是不和我們這老兩口待一塊?!?/p>
祝容知道唐云什么心思,因此他只能順從唐云的意思:“姨姨,我也覺得師尊太忙了,尤其是他現(xiàn)在真的太累了,我也在想,該怎么勸師尊多回家休息會兒?;丶叶嗪醚?,不用修煉,日子清閑,最重要的是還有姨姨和姨夫,這樣的生活多好呀?!?/p>
既然唐云還把祝容當(dāng)小孩子,祝容就扮演著一個天真無邪的少年給她看,反正祝容在瞿玖羲面前裝了這么多年,在誰面前裝不是裝?
唐云十分贊同:“那當(dāng)然了,外邊哪里有家里好?你是該勸勸你師尊了,省得讓你師尊天天都這么累,我們是無所謂,肯定是會倒在他面前,也管不到他了。但他是你師尊,他要是倒在你前邊了,到時候哭的就是你了?!?/p>
唐云對著祝容說這話,祝容的臉色頓時變了,他面色嚴(yán)肅:“師尊不會有事的,姨姨還是不要說這樣的話?!?/p>
看著祝容的眼神,唐云頓時覺得自己說錯話了。這孩子對瞿玖羲的事情向來敏感,他從小就依賴瞿玖羲,自然是容不得別人說瞿玖羲的不好。
唐云對祝容和善地笑笑:“我可不是提醒你一下嘛,臉色這么臭,待會兒你師尊回來了該說我欺負(fù)你了?!?/p>
這時候,祝容的臉色才緩和一些。他對唐云說:“抱歉,是我失態(tài)了?!碧圃剖掷斫猓骸皼]事,我知道的,關(guān)心則亂嘛。”
最后,唐云總結(jié)了一句:“你師尊有你,真是他的福氣。”多少人一輩子都遇不上一個真心待己的人,但偏偏瞿玖羲就遇上了。祝容不僅對瞿玖羲十分關(guān)心照顧,并且事事將瞿玖羲排在第一位,有祝容在瞿玖羲身邊,唐云十分放心。
唐云和祝容談起別的,祝容知道唐云想了解瞿玖羲多一年,便挑著揀著將這些年有關(guān)于瞿玖羲的趣事都一一同唐云說了,并且描述得十分生動,讓唐云止不住地笑。
瞿玖羲一進(jìn)院門,就見唐云笑得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縫兒,眼角的細(xì)紋更加明顯,但整個人都散發(fā)出一種生氣來,比瞿玖羲昨日見到的唐云多了幾分活力。
瞿玖羲道:“說什么呢,這么有趣?”
唐云拍掌大笑:“阿容在和我說你們門派的趣事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