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文有些納悶,祝容是妖,這不是十分明了的事情嗎?哪個人會平白無故長出一條尾巴呀?
雍卜話里有話,祝容一下子就聽懂了:“所以呢,你想說什么!”
既然走不掉,那他就看看這妖王到底能翻出什么浪花來,總歸他已經(jīng)是妖了,難不成還有更壞的結(jié)果嗎?
雍卜笑著說:“你既然知道這幾人是魔,那你猜猜我為何要帶著魔族來找你?”
不等祝容回答,雍卜又面帶笑意:“我是好心要告訴你,你也是魔呀?!?/p>
我回來了
李秀文就站在祝容身邊,她一眼就看出祝容的情緒波動十分大。
其實(shí)也不是看出祝容的情緒波動特別大,只是見到祝容的身子都抖動起來,面部表情罩上了一抹陰鷙。
老實(shí)說,李秀文看不出這是憤怒還是害怕。
祝容一字一句:“我、怎、么、可、能、是、魔!”
雍卜看著祝容現(xiàn)在的表情,哈哈大笑起來:“哎呦,你這是什么意思?你是在害怕嗎?這有什么好怕的呀?妖和魔的差距也不是很大,既然你都接受自己是妖了,那再接受自己是魔又怎么樣呢?”
但雍卜實(shí)在是止不住自己的笑,他笑得肚子疼,彎著腰捂著自己的肚子笑。
雍卜的笑聲在祝容耳里聽著十分刺耳,他也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是什么心情,雍卜這一遭把他所有的心理建設(shè)一下子摧毀了。
他現(xiàn)在是什么感覺呢?
崩潰?
絕望?
不。
祝容覺得他心里更多的是失落。
這種失落跟他小時候在芳菲樓里期待著能夠得到一個活計卻落空的失落不同。此時這種失落已經(jīng)讓祝容不知該如何動作,他的心神處于一種放空狀態(tài),但這種放空的姿態(tài)并不輕松,巨大的空虛鋪天蓋地地朝他襲來,這種情緒快要將他淹沒。
這種加加倍的“失落”似乎要將祝容壓得喘不過氣來。
祝容幾乎要泣血一般:“我不是魔!”
那幾個魔,朝祝容的方向走去,為首的魔對祝容說:“我們查驗(yàn)了你的血液,你確實(shí)是魔君的子孫?!?/p>
魔君的子孫?祝容才不在意自己是誰的子孫,他可以是妖,畢竟妖有好有壞,他的出身不由自己控制。
但他絕不能是魔,魔性本惡,就算他身上貼著“我是好人”的標(biāo)簽,但他是魔,眾人看到的只會是惡。
祝容諷刺道:“魔君的子孫?是你們魔君讓你們來的?”
幾個魔相視一眼,為首的魔說:“是的,魔君讓我們接您回去。”連說話都變得恭敬了不少,看來是真的要把祝容接回去。
祝容卻不理睬,他對李秀文說:“愣著做什么,走了?!?/p>
李秀文“啊”了一聲,她才反應(yīng)過來祝容是在和自己說話,連忙跟上祝容的腳步。
但祝容沒走兩步就被攔住。雍卜也止住了笑,他打趣道:“怎么?這么急著是要回靈山派還是回魔界呀?”
祝容朝雍卜投去尖銳的眼刀,雍卜佯裝害怕:“哎呦,你這么兇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