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容死活不肯告訴瞿玖羲,反而催著瞿玖羲將烤熟的魚趕緊吃掉。直到回客棧,瞿玖羲也沒有能夠成功從祝容口中套到什么有價值的信息。
回到客棧,小二稀奇地說:“兩位客官,你們晚上沒住店里嗎?”
祝容答道:“我們出去看了個日出,還順道吃了個早餐?!?/p>
小二了然:“兩位客官吃的什么早餐呀?咱們店里也有早餐,何必出去吃呢?”
“吃的烤魚,當時走到路邊看見有烤魚便想吃了,沒想到客棧里還有?!?/p>
小二打著哈哈道:“不是我說,客官,咱店里的東西才是最干凈的,要是吃河鮮的話,還是在咱們店里吃比較好?!?/p>
祝容點點頭:“下次一定?!?/p>
小二又問:“那兩位客官還要住多久呀?過幾日就是咱們河姚鎮(zhèn)的河神節(jié)了,兩位客官可以多住幾天,多看看熱鬧?!?/p>
祝容和瞿玖羲對視一眼,便對小二說:“這個說不準,我們先住著吧?!?/p>
小二爽朗地應(yīng)聲:“好嘞!”
祝容和瞿玖羲走上二樓客房,進入到瞿玖羲的屋子里。
瞿玖羲將瀧寧召出,好好地給它擦拭干凈,而祝容的困龍劍也東扭西扭的,好像也要祝容給它洗個澡似的。
吃糖葫蘆
祝容頂著瞿玖羲的目光,只能掩住自己的嫌棄,裝模作樣地給困龍劍擦了擦身子。困龍劍見他敷衍,劍身抖了抖,但被祝容按了按,也就沒有再鬧騰了。
祝容又想到了那小二的話,又問瞿玖羲:“師尊,你要留下過河神節(jié)嗎?”
河神節(jié),是河姚鎮(zhèn)人民難得的節(jié)日,每年六月初六當?shù)乩习傩毡阃ㄟ^唱大戲、糊河燈、放河燈等形式來祈福,祈愿風調(diào)雨順,平安健康。到這一日,河姚鎮(zhèn)上應(yīng)該是十分熱鬧的。
瞿玖羲給祝容倒了杯茶,往祝容的方向遞了遞,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邊倒便說:“河神節(jié),留下看看熱鬧也是好的?!?/p>
他喝下一口茶水,小二給他們用的是上好的茶葉,入口就有一股清香。瞿玖羲看著祝容:“這段時間可以再去一趟姚河,看看河里的怨氣全都散了沒有。再者,李秀文身上的邪祟之氣也該給她好好洗洗?!?/p>
祝容握著茶杯,臉上帶著一些羞赧:“師尊,對不起……”明明是他非要帶著李秀文,卻要瞿玖羲給他善后,祝容此時突然有些后悔自己的決定。
瞿玖羲臉上毫無波瀾地看著他:“你有什么好對不起我的?你是我的徒弟,既然如此,我就不能不管你?!?/p>
說起來,瞿玖羲也不知李秀文這事該如何是好,他從未遇見過如此悲慘的女子,就算她已為邪祟,也忍不住對她產(chǎn)生憐惜。
李秀文有錯,這些迂腐的村民們更是有錯。
瞿玖羲也不偏幫誰,按照祝容的話來說,把李秀文帶走,村民們也能夠過上相安無事的生活,再慢慢凈化李秀文的怨氣,何樂而不為?
祝容感動地淚目:“謝謝你,師尊,你對我可真好?!?/p>
瞿玖羲摸摸祝容的頭,一雙桃花眸里是包容的意味,仿佛對祝容極為寵溺。
到了晚上,瞿玖羲和祝容又來了一趟姚河,姚河因為李秀文的離開,河里的怨氣確實散去了一些,但李秀文打造的洞穴中還是有一些怨氣殘留。
這鬼祟的怨氣不僅會影響水質(zhì),也會對河里的魚蝦造成一定程度的污染,人吃了這些河鮮可能會對身體產(chǎn)生不適的影響。
于是瞿玖羲施了個凈化的術(shù)法,將河里洞穴的怨氣全都清干凈了。他消耗的靈力有些大,嘴唇微微泛白。祝容一直關(guān)注著瞿玖羲,而他聽到儲物戒里的李秀文嘟囔道:“干嘛要費這么大功夫?我自己就可以把這些怨氣吸食干凈?!?/p>
祝容沒好氣地說:“要是讓你再把這些怨氣吸食干凈,你身上的邪氣什么時候才能凈化掉?”
儲物戒里的李秀文撓撓頭,手上艷紅的蔻丹十分惹眼,她自知自己這時候不該說話,于是便識相地閉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