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真傻啊,被望舒蒙在鼓里這么多年,以為她心里有他,掏心掏肺地對她好,可望舒只是因為初戀和別人結婚了,太痛苦,才和他結婚轉移注意力罷了。”
那一刻,蕭承謹如墜冰窖。
原來她這些年拒絕所有人的靠近,不是因為性格冷淡,而是心里早就住著分手的初戀。
她就像個固執(zhí)的守墓人,守著一段早就死去的感情。
驕傲讓她放不下面子去挽回,自尊讓她開不了口說想念。
所以她只能站在原地,等他回頭。
可她等來的,卻是他結婚的消息。
沈鶴川,這個刻在她心尖上的名字,連帶著那些年她所有的克制與等待,自此成了扎在他心口的一根刺。
可他太喜歡江望舒了,所以舍不得放手。
于是他偷偷做了一張積分表,扣滿一百分,就離開她。
這些年,分斷斷續(xù)續(xù)地扣。
有時候是他生日,她卻因為沈鶴川一條朋友圈,飛去看他。
有時候是他們結婚紀念日,她卻陪沈鶴川徹夜聊天。
而沈鶴川離婚回國后……
分扣得越來越頻繁。
蕭承謹?shù)男?,也慢慢快要冷透了?/p>
手術結束后,醫(yī)生出來說起了江望舒的情況。
“患者為了救人,手臂、肩頸、后背多處燒傷,肯定會留下疤痕,不過送來的另一位男性倒是安然無恙,只是驚嚇過度昏迷,你們不用擔心?!?/p>
幾個閨蜜聽完面面相覷,撓了撓頭,連忙打起圓場。
“人沒事就好,姐夫,你別擔心啊,做不了機長也沒什么,望舒家是北城豪門,早就等著她回去繼承家業(yè)了,我們進去看看望舒吧?!?/p>
蕭承謹垂下眼,遮住眼底泛濫的苦澀。
“我還有點事要處理,你們先進去陪她吧?!?/p>
說完,他默然轉身回了家,拿起了那份積分表。
又扣掉五分后,他看著剩下的分數(shù),扯了扯唇。
再扣掉最后二十分,他和江望舒,就徹底結束了。
蕭承謹轉頭去了一趟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