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鶴川沒看見她的表情,他還沉浸在發(fā)現秘密的喜悅中,她就知道,江望舒一定放不下她,就算結婚了又怎樣?還不是把她放在心里最重要的位置。
男人洋洋得意,仿佛眼前的一切都是他的戰(zhàn)利品,當他終于看完每一件時,來到了江望舒的面前。
“望舒,以前是我做錯了,不該跟你分手?,F在你我都沒有婚姻的束縛,你要不要,跟我重新在一起?”
沈鶴川的臉上帶笑,好像篤定江望舒不會拒絕一樣。
也是,這么多年來,無論是誰,都知道她愛的人只有沈鶴川,放不下的人也只有沈鶴川,只有沈鶴川,才能牽動她的心。
江望舒滑動喉結,就連她自己也是這樣認為的,并且堅持了無數年。
可她口中那個“好”始終無法說出口,就好像有什么在拽著她。
面前的明明是沈鶴川的臉,她卻無法控制地想起了蕭承謹。
想起在他們結婚那一日,男孩的臉上彌漫著幸福的笑容,好似一朵玫瑰,在抽離后,只留下了尖銳的刺,告訴她,他的存在是多么的重要。
江望舒沒有同意沈鶴川,男人也沒有生氣,而是讓她先去上班,實現曾經的愿望。
她渾渾噩噩地同意了。
來到餐廳后,她發(fā)現這里已經重新裝修好,曾經掉落吊燈的地方一塵不染,看不出一絲痕跡。沈鶴川花大價錢做了公關,加上這段時間的閉店,不少人都不知道那件事,進來了不少客人。
在吧臺上,江望舒按照客人的要求調酒,她之前因為沈鶴川的一句話就去做了機長,也因為他的暢想,而自學了調酒。
調酒杯在修長的手指間搖晃舞動,宛若一場表演,吸引了不少人的矚目,讓更多人好奇地走進來。
沈鶴川坐在旁邊,笑吟吟地夸贊。
“望舒,我真的很慶幸,你還記得我說過的每一句話,我們還能有以后。你知道,我上一段婚姻并不幸福,只有在遭受痛苦的時候,我才發(fā)現,原來你才是對我最好的人…”
他的視線逐漸曖昧,吐出來的話也輕柔起來。
“望舒,我知道你現在不想跟我在一起,是因為蕭承謹的事,我們可以慢慢來…”
說話間,轟的一聲,有什么東西突然墜落。
江望舒反射性地抬頭,心頭猛顫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