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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理他,一腳踹開房門。
屋內(nèi)的人頓時望了過來,沈盈的臉色一寸寸慘白下去。
“噗——”
有人噴出口中的茶,不可置信地盯著我,“鬼,鬼?。 ?/p>
他們驚恐地起身,我笑著撲上去,扯住兩個男的衣襟,將人挨個從窗戶丟下去,一腳踩上窗戶飛身下去,重重砸在其中一人的身上。
另外一個想跑,被我抓起墻邊堆放的木材打倒在地。
“是他殺的你!啊——”
“放,放過我!”
“”
我沒有和這兩個人廢話,很快解決了他們,抬頭時,我撞進了樓上沈盈戰(zhàn)戰(zhàn)兢兢投來的視線。
我扔下手里的木材,冷笑一聲,慢吞吞地回了侯府。
沈侯和沈夫人在書房商量什么,我什么也沒管,沖進去將他的書房毀了個一干二凈,然后暢快地長舒了一口氣,回了房間睡覺。
當晚,一管迷藥吹進我的房間,有人潛進來,試圖連夜將我送出京。
但我沒在房里。
沈家人找到我的時候,我正蹲在關押當年換嬰的嬤嬤的柴房前。
她日子過得滋潤,每日有人來給她送好酒好菜,看見我時破口大罵,說當年就不該把我放進山里等野獸來吃,應該一開始就把我掐死。
但很快她就叫不出來了。
沈家三口出現(xiàn)時,我的刀上滴著血,嬤嬤跪在我面前,渾身浴血,求我給她一個痛快。
“當年是我鬼迷心竅,才調(diào)換了你和沈盈?!彼蛔〉乜念^,疼得跪不住,又痛苦地堅持跪下去,“可你沒死啊,大小姐,求你,求你給我個痛快吧。”
她捂著流血的腹部,連趕來的沈家人看也不看,趁著我轉(zhuǎn)頭看他們的機會,伸出顫抖的雙手,握住我的刀,狠狠撞向自己的脖頸。
沈盈驚恐尖叫:“娘!”
我笑吟吟地起身,用刀指了指她身邊的沈夫人:“你娘不是在這嗎?”
不知道她白天和顧盛說了什么,面色憔悴惶恐,看著我的雙眼中帶著驚疑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