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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她白天和顧盛說了什么，面色憔悴惶恐，看著我的雙眼中帶著驚疑不定。

沈夫人崩潰哭泣，沈侯面色僵硬，被管家扶著，短短兩日，似乎瞬間就蒼老了許多。

我盯著眾人驚恐的視線，悠哉拋下手中的刀，慢吞吞回了房間。

沈家人故技重施，將迷藥吹進來，兩人抱起我，連夜出了沈府。

但我直接拋棄了那具身體，不過是一串?dāng)?shù)據(jù)而已，我又給自己捏了個新的。

第二天，沈家人帶著疲憊后的寧靜，吃著一頓好不容易的安寧飯時。

我再次闖了進去，將好不容易重新布置好的屋子又砸了個徹徹底底。

沈侯夫婦似乎并不明白我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驚疑不定，張著嘴，被幾名小廝護在身后，說不出話來。

而我第三次割開沈盈的掌心時，她崩潰地踢著腿，疼得手指抽搐蜷縮，大聲哭喊。

放了她的血，我扔了手里的瓷片，隨手擦了擦手上沾的血，轉(zhuǎn)身去了晉王府。

顧盛像是早在等我上門。

他坐在院子里，眼下青黑，像是一夜沒睡。身邊的侍衛(wèi)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一眼我腳下的影子，叫了我一聲：“王妃?！?/p>

我走近他。

“我沒想過要你死?！?/p>

他突然出聲，聲音沙啞得厲害，垂著腦袋，放在膝蓋上的雙手微微發(fā)顫，“我不知道林大他們收了沈盈的錢?！?/p>

我拔出腰間的匕首：“哎呀，看來是在亂葬崗找到我的尸體了？”

顧盛的聲音發(fā)澀：“我我真的沒想要你死。母妃要我娶你，很多人笑話我要娶一個鄉(xiāng)下來的粗野女子，我沒辦法，我反抗不了，但我真的沒想要你死，我只是——”

“啪！”

我一巴掌打斷了他的話，懶得聽他自我剖析的吟唱。

我握住他的手腕，割開他掌心那條尚未愈合的傷口：“不知道林大他們要殺我，我養(yǎng)父母怎么死的你知道吧？沈盈挑撥，告訴沈家那兩口子說為了不讓你多一對鄉(xiāng)下岳父岳母，動手殺了他們，這件事，是不是你點頭了他們才行動？”

“雪地里沈盈自己摔倒誣陷我，你也知道吧？你看得一清二楚。還有其他很多事，你對事實真相一清二楚，但你就是不想讓我好過。你反抗不了皇帝和貴妃，覺得自己是被迫娶了我，我痛苦你就暢快是不是？”

侍衛(wèi)想來幫他，被他抬手阻攔。

顧盛低垂著腦袋，流血的掌心顫抖著，但并未像前兩日那般縮回去：“我會讓你安息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