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也忍不住,發(fā)瘋般地問了句:“他很聽你的話嗎?”
沈念點點頭,對我眨了眨眼。
“那必須的,有一陣子我特別喜歡粉色,于是把家里所有的一切都換成粉色,甚至于他的貼身衣物。”
祁慕寒聽到這里,輕輕地哼了哼。
沈念擺擺手,滿不在乎地說:“這是我妹妹,說這些也沒什么?!?/p>
我心上涌上一股酸意。
“姐姐,如果一個男的做不到對對方百依百順,那是愛嗎?”
沈念斬釘截鐵地搖搖頭。
“這肯定不是愛了,愛一個人肯定是會百依百順的?!?/p>
我沉默很久,眼睛發(fā)酸。
“原來他很早就不愛了?!?/p>
祁慕寒拿菜刀的手在案板上忙活著。
“既然沈晚小姐意識到了,就應(yīng)該早點收下心,不要再打擾別人的生活了?!?/p>
“不要做一些自我感動的事情,給自己留點體面,不然這樣也不好看?!?/p>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有時候自覺一些,也是對自己的尊重?!?/p>
他的話決絕的如他在案板上切肉絲的菜刀,一刀又一刀,刀刀好像劃拉著我的心。
生生地疼。
我再也忍不住大聲質(zhì)問他。
“你憑什么可以說一些風(fēng)涼話?站著說話不腰疼?”
“作為一個成年人,分手不好好說分手,一聲不吭玩消失,是在耍酷嗎?這種斷崖式分手,在我看來是懦夫的行為?!?/p>
“相伴了二十年,憑什么一句話就可以輕飄飄地揭過去?”
祁慕寒放下手中的菜刀,直直地望著我。
“成年人了,有時候沒有回應(yīng)就是最好的回應(yīng),你難道不懂嗎?有些話一定要直白地說出來嗎?”
“對于對方來說,也是二十年,不能因為自己一廂情愿的日子就道德綁架另外的人吧?沈晚小姐?!?/p>
我們之間劍拔弩張,氣氛很是緊張。
沈念趕緊把手中的蘋果放下,把祁慕寒拉到屋子里。
“我警告你啊,沈晚是我的妹妹,她因為一些事,正在抑郁中,你不要刺激她?!?/p>
“你對她好一點,說話客氣一點,不然,我就十天半月不搭理你。”
這一招對祁慕寒果然管用,他趕緊輕言哄著沈念,兩個人你儂我儂一會兒才從房間里出來。
那天晚上我并沒有吃飯,把自己鎖在屋內(nèi),從那晚之后,再也沒有見祁慕寒來過。
這些時日,一直都是沈念做飯,收拾家務(wù),悉心照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