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我當什么?”
許藍薈攔住她:“好了好了,你聽我說——隱婚這件事,是你當初自己答應的?!?/p>
溫時月露出錯愕表情:“我?”
接下來在回醫(yī)院的路上,溫時月從許藍薈口中得知了自己嫁給顧序年后做的一切。
首先她放棄了自己熱愛的繪畫,洗手作羹湯,學著做了一個賢妻良母。
而后她再也沒碰過賽車,連愛車都轉(zhuǎn)手賣給了別人。
聽到這,溫時月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她那輛愛車,每一個零件都是她親手裝的,價值早到了八位數(shù)。
她一把抓住許藍薈:“薈薈,我那輛車現(xiàn)在……”
許藍薈殘忍地給了她最后一擊:“報廢了?!?/p>
溫時月感覺心臟被捅穿了個洞。
她想罵人,卻一時不知從何罵起。
回到病房,溫時月坐在病床上捂住心口:“那隱婚的事……”
許藍薈頓了頓:“具體是怎么回事你當初也沒和我講,我只知道這是你們兩家聯(lián)姻的條件之一。”
聯(lián)姻?
怪不得,顧序年從小就看不上自己跳脫的性格,和誰結(jié)婚也不該和她。
如果是兩家聯(lián)姻,那就說得通了。
溫時月垂下眼,失落漫上心頭。
可她說不清是因為什么。
顧序年不愛她,這是意料之內(nèi)。
可她為他改變自己,努力想做好一個妻子,顧序年就一點都看不見嗎?
傍晚許藍薈離開。
溫時月拿起手機翻看,卻發(fā)現(xiàn)結(jié)婚四年,她跟顧序年的所有聊天都是她單方面的詢問。
【今晚回來嗎?】
【你在哪?】
【回來吃飯嗎?我做了你喜歡的芙蓉蒸蛋。】
而回應她的是一片空白,或者是隔了很久的一個“不”字。
溫時月想象不到自己有一天會變得這么卑微。
她將手機扔到一邊,麻木地看著天花板,心里亂成一團。
這四年來,她是怎么面對一份沒有回應的愛堅持這么久的?
也忍不住去想,這場婚姻的意義究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