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時月積攢了滿肚子的委屈和生氣,卻沒有地方發(fā)泄。
手機(jī)在這時響起。
來電的是溫母。
溫時月接起,從喉嚨里費力擠出聲音:“媽?!?/p>
“小月,我聽藍(lán)薈那孩子說你出車禍了,你怎么樣???”母親溫柔的聲音從聽筒里傳出。
都說母女連心。
溫時月眼眶本能地發(fā)酸,語氣也有些哽咽:“媽,我沒事……我都已經(jīng)回家了?!?/p>
溫母松了口氣:“那就好。另外我還要叮囑你,你已經(jīng)和序年結(jié)婚四年了,要孩子的事得抓緊。”
“我和你爸爸年紀(jì)越來越大了,以后你要是沒個依靠,我們怎么放心的下?”
溫時月本想告訴母親自己失憶的事。
可聽到這些話,她滿腦子就只剩下顧序年對自己冷漠的態(tài)度。
看來這幾年,她并沒有把自己和顧序年的貌合神離告訴家里。
沉默片刻,溫時月應(yīng)下來:“我知道了媽,你放心吧……其實我們已經(jīng)在備孕了?!?/p>
溫母這才有了些笑意。
掛斷電話,溫時月看著偌大的別墅,失神在沙發(fā)上坐了很久。
天黑后,她才抬步上了樓。
走到走廊盡頭,推開門。
房間里裝飾簡單,樸素得像是一間客房。
她以前的房間掛滿了各式各樣的東西,除了她的作品、她車隊的旗幟。
她還玩音樂,掛著吉他和貝斯。
可這里什么都沒有。
憑什么?憑什么她嫁給顧序年之后就要過得這么憋屈?
而她這么憋屈,顧序年還要像仇人一樣對她!
溫時月?lián)芡祟櫺蚰甑奶柎a。
然而接通電話的卻是趙若晴。
聲音還是她的聲音,可她的語氣和稱呼,與白天截然不同。
“序年在洗澡,你有事嗎?溫小姐。”
溫時月呼吸一滯,看向了墻上的鐘表。
晚上九點半,孤男寡女為什么會待在同一間酒店房間?
接下去又會發(fā)生什么,不言而喻。
溫時月攥緊手機(jī),感覺心臟被捅了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