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著林稚水尾音那句落下:“幫你拆包裝——”
這樣光天白日之下,她就能看清楚多長了。
寧商羽視線落在她那張滿含期待的臉蛋上,這無異于正大光明的撩撥。
于是,沒等她獻殷勤完,寧商羽就在光天白日之下手背繃起漂亮的筋骨,強勢地把她掐住了腰身抱到腿上。
都洗過澡,散發(fā)的沐浴液香味是同款,又摻和著另一種逐漸感到熟悉的冷杉氣息,如數灑在了林稚水臉上,引得她失措地顫抖著纖長睫毛。
“不麻煩你。”寧商羽嗓音極慢,那雙攝人的眼此刻透著琥珀色的清透,似是完全看穿她的小心思。
寧商羽喉結性感滾了滾,卻沒有親下來,而是修長有力的手指滑入了她烏黑發(fā)絲,順著往下移動,忽地危險至極的扣住白瓷似的脖頸后,又漫不經心揉了幾下。
隨著男人指腹揉過肌膚的動作……林稚水沒能第一時間領會他的意思,反而突兀地回憶起那天在酒莊的晚上,她當時太缺乏經驗,循著小動物一樣的本能,先是輕輕嗅了會兒,像是認真地識別到了她所感興趣的那股充滿生命力味道信息后,才愿意食用。
然而,林稚水慢吞吞的,才剛開始就因為天生體質緣故受了小傷口,又非得逞能,好似察覺不到疼,在黑暗里,也不嬌氣喊出來。
林稚水泛著水光的唇忍著不出聲,寧商羽看似穩(wěn)沉著沒動,卻無形中占據絕對的主導位置。
特別是在她逐步實踐過程中,稍微不再磕磕巴巴的時候,他溫度很高的長指便會帶有獎勵性質的意味,揉她脖頸幾下。
……
如今又叫這般漫不經心揉著。
林稚水從回憶中清醒過來,終于慢半拍地反應過來寧商羽的拒絕。
她無師自通了隨時隨地翻舊賬的新習慣,仰起頭,指尖去揪著寧商羽的睡袍衣領,清澈的音調不高,氣勢卻很足:“你為什么一直不跟我道歉?你知道我平時受點傷有多難痊愈嗎?別看就一個小小傷口,被你非常殘暴撐出來的,換正常體質可能三天就痊愈了,可是我!”
“我起碼要小半個月!”
這意味著什么?
她需要主動放棄已經觸手得到的自由外出權,天天藏在別墅里養(yǎng)這個傷口……
林稚水心里最在意的是這個,深感那晚因為蠢蠢欲動的好奇,犧牲太大了。
要一句道歉,不為過吧?
“而我,卻比你大度多了!”
話音落地。
林稚水還當著寧商羽的面,指了指那盒流光溢彩的男性私人用品。
影射的意思很明顯。
他拒絕現在用一個,她都沒生氣。
寧商羽手掌重新覆上她臉頰,指腹緩緩從她的唇間摩擦而過,輕之又輕,最終落到那過于柔軟的唇角。
氣氛安靜了瞬,林稚水有“證據”在身,可不怕被他親手檢驗,繼續(xù)挺著纖薄的背脊,端著理直氣壯的架勢。
直到寧商羽手停留了數秒后移開,隨即,大方地滿足她的要求:“我道歉。”
林稚水坐在他大腿上,眼尾稍稍彎起:“誠意呢?”
寧商羽緩慢地搓捻指腹,嗓音不疾不徐,“我替你上藥,直到傷口完全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