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摘口罩。
也不理人。
特別是某位姓寧的……
她已經(jīng)超過二十四小時單方面沒搭理了。
這種微妙的氣氛不止寧濯羽察覺到,隨行的秘書們都敏銳地盡量減少發(fā)言,唯一知曉內(nèi)情的第三者大概只有奚宴了。
畢竟口罩是他為林稚水提供的。
涂了兩日唇角結痂的藥膏……也是他暗地準備的。
到了午餐時間,林稚水滴水未進,只因?qū)庡饹]個正經(jīng)樣,隔三差五地往她這兒瞧,那張五官呈現(xiàn)艷麗到能持美行兇的面容似笑非笑,就跟憑借聰明才智猜到什么緣由似的。
林稚水:“……”
“濯羽?!?/p>
“哦?!?/p>
寧商羽兩個字就將寧濯羽囂張跋扈的勁兒鎮(zhèn)壓了回去,繼而,他結束完視頻會議,從秘書手中接過一份精致午餐,走到她身旁自若坐下。
林稚水半垂眼眸,漆黑瞳仁的情緒都藏在了睫毛下。
“他不敢看你。”寧商羽讓她將口罩摘了。
大抵是捂久了沒透透氣,瓷白的臉頰上因為體溫一升高就透紅了起來,等寧商羽幫她把口罩拿下,借著光,清晰看見那抿起唇角處細小的傷尤為醒目。
甚至,還添了新傷,也就彼此最清楚怎么回事。
林稚水那晚控訴寧商羽不是國際標準尺寸后,又關燈,叫她黑燈瞎火的重新測量了一回,這次還要她把尺寸猜出來才罷休。
她嘴巴又不是尺!
怎么能猜得無比精準?!
而寧商羽姿態(tài)舒適又高傲,手掌覆壓在柔軟后腦勺,青筋猛跳,仿佛是牽連著那顆強大的心臟,就這都沒帶亂氣息,反而更兇悍,“答錯了?!?/p>
那晚她又癢又嗆,是被溫度燙出來的。
而因為林稚水含含糊糊一直說不對具體數(shù)字,也導致現(xiàn)如今這張漂亮臉蛋無法正常示人。而這個罪魁禍首,卻一身線條鋒利的黑綢西裝,光看外表倒是禁欲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