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朋友,今天,我想給大家講一個關(guān)于夢想、堅持與治愈的故事,故事的主人公叫林悠然,也是曾經(jīng)的我。
還記得當(dāng)年踏入護理學(xué)院的那一刻,我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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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眼望去,黑壓壓一片全是女生,就像誤入了女兒國的唐僧,渾身上下都不得勁兒。報到那天,有個女生還偷偷問我:“通學(xué),你是來送妹妹上學(xué)的嗎?”
我當(dāng)時臉一紅,支支吾吾說不出話,心里那叫一個憋屈。
頭三個月,我簡直像只誤入雞窩的小鴨子。實操課上,女生們纖細(xì)的手指拿著注射器穩(wěn)如泰山,我這雙在山溝里刨過土豆的大手卻抖得像篩糠。第一次給模擬病人插尿管,我緊張得把模型的
“膀胱”
都捅破了,老師叉著腰笑:“林悠然,你這是想給病人讓開膛手術(shù)???”
全班哄堂大笑,我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晚上蒙著被子偷偷抹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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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哪是離夢想最近的地方,分明是讓我丟盡臉面的修羅場!
但每次想打退堂鼓時,外祖父臨終前的樣子就會像電影回放似的在眼前晃。他躺在床上,枯瘦的手緊緊抓著我,喉嚨里發(fā)出呼嚕呼嚕的響聲,眼里全是痛苦。那時侯村里沒有像樣的診所,赤腳醫(yī)生只會開止痛片,最后連止痛片都不管用了。我攥著他冰冷的手,心里像被野狗啃著似的疼:“爺,等我長大了,一定不讓你這么遭罪?!?/p>
就憑著這股子勁兒,我開始跟自已死磕。別人練十次靜脈穿刺,我就練五十次,拿著模型胳膊練到手腕發(fā)酸;女生們嫌給老人擦身臟,我搶著干,心里想的是村里王奶奶總說
“悠然這娃手腳勤”;夜班值勤,我主動接最難搞的重癥監(jiān)護室,男通志扛得住熬夜,這是咱的優(yōu)勢不是?
有回值大夜班,搶救一個心梗的大爺。老太太在病房外哭得肝腸寸斷,我一邊給大爺讓胸外按壓,一邊跟他嘮家常:“叔,您孫女明天高考呢,您得挺住去送考?。 ?/p>
按壓了整整四十分鐘,胳膊都快斷了,大爺總算恢復(fù)了心跳。后來老太太給我塞了個紅雞蛋,拉著我的手說:“小伙子,你比我親兒子還貼心!”
那雞蛋的香味,我到現(xiàn)在都忘不了。
現(xiàn)在有人還跟我開玩笑:“林悠然,一個大老爺們當(dāng)護士,不覺得掉價?”
我總是笑著回:“您見過給病人翻身時,能一口氣把兩百斤大爺挪到輪椅上的女護士嗎?”
其實啊,護理這行當(dāng),就像燉紅燒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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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女護士心細(xì)如發(fā),能發(fā)現(xiàn)病人細(xì)微的情緒變化;咱男護士力氣大、遇事穩(wěn),搬床挪柜、緊急搶救時特有優(yōu)勢。上次醫(yī)院搞拔河比賽,我們男護士隊贏了,院長笑著說:“看來以后搶救病人,還得靠你們這群‘大力士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