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玉的心跳加速,但面上卻絲毫不顯。
李縣令帶來的“新證據(jù)”無非是些莫須有的罪名,什么私通敵國,圖謀不軌,看得屏玉只想翻白眼。
這李縣令,不去演戲真是可惜了這影帝級的演技。
他唾沫橫飛,手中那卷文書被他抖得跟得了帕金森似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手里拿的是什么絕世武功秘籍。
屏玉心中冷笑,就這?
糊弄鬼呢!
李縣令沉浸在自已的表演中,仿佛已經(jīng)看到屏玉鋃鐺入獄的場景,臉上得意之色毫不掩飾,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抓住了什么窮兇極惡的江洋大盜,就差給自已頒個獎了。
他斜睨著屏玉,那眼神仿佛在說:“你完了!”
屏玉靜靜地看著他表演,心中卻波瀾不驚。
憤怒?
當(dāng)然有,但更多的是冷靜。
她深知,在這種情況下,憤怒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只有找出真正的奸細(xì),才能徹底洗清自已的嫌疑。
“李縣令,”屏玉清冷的聲音打斷了李縣令的“慶功發(fā)言”,“您這證據(jù),怕不是從地攤上淘來的吧?”
此話一出,周圍的吃瓜群眾瞬間安靜下來,一個個豎起耳朵,生怕錯過什么精彩內(nèi)容。
李縣令的臉色也微微一變,但很快又恢復(fù)了鎮(zhèn)定。
“屏玉,你休要胡言亂語!本官手中的證據(jù)確鑿,容不得你狡辯!”
“哦?確鑿?”屏玉挑了挑眉,眼神中帶著一絲嘲諷,“那我倒是想問問李大人,這證據(jù)上說我與敵國使者秘密會面,請問時間地點(diǎn)人物,李大人可否告知一二?”
李縣令額頭上冒出一絲冷汗,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屏玉步步緊逼,繼續(xù)問道:“還有這私通敵國的書信,敢問李大人,這書信是從何處搜出?上面的字跡可有經(jīng)過鑒定?莫不是隨便找人模仿的涂鴉之作?”
周圍人開始竊竊私語,看向李縣令的目光也多了幾分懷疑。
李縣令有些慌了,他沒想到屏玉竟然如此牙尖嘴利,這和他預(yù)想的完全不一樣!
“這……”李縣令張口結(jié)舌,半天憋不出一句話來。
屏玉冷笑一聲,正要繼續(xù)追問,突然,一個酸溜溜的聲音從人群中傳來……
“我說屏娘子,你何必咄咄逼人呢?李大人為官清廉,斷案如神,豈會冤枉好人?”周秀才搖著扇子,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樣。
屏玉似笑非笑地看向他:“周秀才,你這話說得可真有意思。上次你說我偷了你的詩稿,鬧得記城風(fēng)雨,結(jié)果呢?還不是你自已藏起來了,就為了博個‘文壇新星’的名頭?怎么,這次又想故技重施?”
周秀才的臉?biāo)查g漲成了豬肝色,他支支吾吾半天,卻什么也說不出來。
周圍的群眾開始哄笑,指指點(diǎn)點(diǎn),周秀才灰溜溜地躲進(jìn)了人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