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什么意思?我還沒有看完呢!”伊莉娜地想奪回報紙,礙于身高的差異,哪怕是跳起來,也抓不到被高高舉起來的報紙的一角。
老章瞄著眼,靜靜看著他倆的打鬧,回憶著過往。
羅琮仰視看著報紙的內(nèi)容,眉頭逐漸緊鎖,看了許久,將報紙扔到一邊。頹廢地坐在一個由各種布料縫制起來的雜色沙發(fā)上。
“怎么了,組織里有什么消息?能讓你這么活潑的孩子頹廢下來?!崩险聠?。
羅琮沒有任何掩飾,直接說出來:“組織通過近期對于恒星的觀測,推測接下來的幾個月,恒星可能會爆炸。普恩隊長可能推測是那場戰(zhàn)爭的遺留問題。”
“什么!”正在猜字的伊莉娜聽到這個消息驚叫起來。羅琮嫌煩,一掌將伊莉娜打暈,從物理上閉了她的麥。
“這樣啊,難怪最近的恒星風暴有點肆虐。”老章沒有太多的驚訝。干癟的藍色觸手無意識的撫摸裱著自已年輕時侯的照片的相框。
蒼冥三號的恒星不知不覺中沒過了地平線。
“老章,你……”
“不去了,不去了,替我向組織以及普恩隊長問聲好吧。我已經(jīng)太老了,走不動,命也要絕了。對了,我還有一輛懸浮汽車,明天或許你用得上?!崩险聫膭倓偡艌蠹埖墓褡又心贸隽藘砂谚€匙?!疤┨沟淖蠓脚谂_那個房間還空著,你和你女朋友住這一晚吧,晚上的寒風可是很刺人的?!?/p>
“謝謝,但她不是我的女朋友”羅琮急忙否認,停頓了一會又補充道,“僅僅只是朋友而已?!?/p>
老章笑笑。這一次的話,他聽得很清楚又問:“真的嗎?沒有對你這個異性通族感到一絲的生理性的好感。”
“沒……有!”
老章繼續(xù)看著羅琮。
“其實有那么一點點?!绷_琮對于這個事,扭扭捏捏了起來。他確實對伊莉娜有些好感,一種來自于生理上的好感。
……………
蒼冥的夜,深的很快。僅僅只是羅琮將伊莉娜扛到房間的時間,就已經(jīng)徹底黑了。
此時羅琮上身只穿著一件襯衫,帶著呼吸面罩,來到炮臺上。他看向天空,靜靜地望向西邊,那是靈葉提供的太陽系的位置。
“疼痛會使人清醒,疼痛會讓人暫時忘掉一切。肉l上的痛苦只是一時的,但心理上的痛苦卻是永恒的。”羅琮自言自語。蒼冥三號行星的寒風吹起細小的顆粒,如通超低功率的噴砂槍一樣,肆意地損壞羅琮的衣物與肉身。
“大人,您在內(nèi)心似乎很想念過去,但意識又想暫時拋棄過去,發(fā)展未來?!?/p>
羅琮深深的嘆了一口氣,點了點頭。他太渴望了,太渴望回到家鄉(xiāng),回到父母的懷里,看一看那些從小到大的朋友們,以及陪伴他七八年的老布魯斯。
這兩年里,他看到過許多不符合他從小到大接受到的價值觀的東西,他看到過太多齷齪的東西,太多的黑暗。他感覺他的性格也發(fā)生了改變。
這顆星球的社會環(huán)境,對于他而言,就像是自已祖國的舊時代那樣——將人變成了鬼。他背后的組織還算好的,對于組織內(nèi)部的在編底層人員,但也僅僅只是對在編底層人員其上層好。對于其他組織和無關(guān)人員,他們只會不分老幼殘婦地屠殺與奴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