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緩了神色,笑罵:“哪有姑娘家的急著問嫁妝的,府里養(yǎng)你這么大,還能苛待你不成,罷了,你既是已經(jīng)不喜四殿下,我們也省了一樁操心事,如今做了太子殿下的側(cè)妃,便要好好侍奉太子殿下,知道嗎!”
姜意乖巧道:“我知道的?!?/p>
老夫人閉口不再提嫁妝,反而問道:“你之前行刺太子殿下,這件事,可是瞞過去了?若是被太子殿下知道,你可曉得后果!”
這是赤裸裸的威脅。
不是關(guān)心,就是威脅。
姜意心里明明白白。
老夫人語落,靖安伯夫人也轉(zhuǎn)著手腕那只通翠的鐲子,溫和的笑道:“是呀意兒,你之前為了四殿下,一心要去行刺太子殿下,我們攔都攔不住,現(xiàn)在你雖然成了太子殿下的側(cè)妃,可若是太子殿下知道你為了四殿下要行刺他,必定要動怒的?!?/p>
靖安伯也道:“太子一向殘暴,性情無常,前一瞬還和顏悅色,后一瞬便要sharen放火?!?/p>
姜意也有點(diǎn)害怕被太子知道真相。
太子現(xiàn)在只是以為原主只是給太子下藥,可若是讓太子知道原主本來打算刺殺他還會留著她嗎?
心里打了個激靈,姜意面上繃著鎮(zhèn)定,笑道:“畢竟我和靖安伯府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行刺的事,祖母大伯都知道,殿下若是曉得了,怕是也會怪罪你們對我教導(dǎo)無方的,我也害怕殿下到時候問罪你們?!?/p>
靖安伯一下笑出來,“意兒在威脅我們?意兒這是被新婚沖的腦子迷糊了嗎?我們才是你的家人,這世上唯一真正關(guān)心你的,就是靖安伯府?!?/p>
老夫人嗔怪的看著姜意,“莫說這個,你之前一針一線親自秀出來的赤色鴛鴦荷包還在四殿下那里,總要要回來的,不然說不清,什么時候去要?”
姜意心頭又一個激靈!
原主還繡了鴛鴦荷包送給四殿下?
姜意震愕的看著老夫人,“這么敗壞門風(fēng)的事,祖母怎么沒攔下我?我一個人的名聲毀了不要緊,連累府里姐妹都落一個輕浮的名聲怎么辦!
好在我現(xiàn)在嫁給了太子殿下,可府里別的姐妹,哪有我這樣的好命。
大姐姐也到了出閣的年紀(jì),婆家不會嫌棄她吧?”
老夫人:
靖安伯夫人:
姜意嘴里的大姐姐正是靖安伯夫人的長女。
靖安伯夫人頓時冒出怒火,“意兒,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你自己不檢點(diǎn),之前一直纏著四殿下不放,怎么倒是拉扯府里其他姐妹了。
意兒莫非是以為,如今成了太子殿下的側(cè)妃了,身份尊貴了,就不把家人放在眼里?
意兒莫要忘了,你給太子殿下做側(cè)妃,不過是太子殿下一句話,你們連納側(cè)妃的禮都沒有行,你是深更半夜被殿下留在府里封了側(cè)妃的,連冊封旨意都沒走內(nèi)務(wù)府。
殿下如今高興,寵著你,你是側(cè)妃。
明兒不高興了,一腳踢開,你連被休的資格都沒有。
靖安伯府才是你的家!”
靖安伯夫人連敲打帶譏諷,夾槍帶棒一通說。
老夫人擺擺手,“好了,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你是長輩,擔(dān)待她些,小孩子難免心性不穩(wěn)認(rèn)不清現(xiàn)狀,對了,她先前寫給四殿下的那些情啊愛啊的信函,還在你手里吧?”
靖安伯夫人端著茶笑了一下,“自然是在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