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之后呢?之后靖安伯府要如何做呢?
還有,靖安伯府站隊四皇子就站隊四皇子吧,為什么要執(zhí)意的慫恿原主去愛慕四皇子呢?出發(fā)點是什么呢?
姜意興致缺缺回了太子府。
太子府書房。
祁闌面沉如水的坐在桌案后面,桌案前,長喜回稟,“蕭將軍已經抵達西山別院,但是不能久留,那邊傳話過來,殿下若是一個時辰之內能趕過去,就見一面,若是趕不過去就只能作罷?!?/p>
西山這個位置有點微妙。
若是旁人去也就去了,可祁闌是太子,西山那邊又有駐守京都的大軍在,祁闌無緣無故的過去,難免給人一個私下接觸大軍的把柄。
他不能招惹這種無端的麻煩。
可這個蕭將軍,他必須要見一面。
蕭將軍雖不是本朝的大將,可卻是前太子生前的摯友。
是的。
前太子。
祁闌一直都知道,他的生父不是現(xiàn)如今的皇帝,而是前太子。
所以他也一直都知道自己到底要做什么。
之前那些年,他認賊作父,忍辱負重,現(xiàn)如今羽翼漸滿,他要奪回屬於自己的一切!
修長的手指捏著一只白玉茶盞,祁闌忽然勾著嘴角一笑,手指一松。
那白玉茶盞在桌面搖晃站穩(wěn)間,祁闌朝長喜道:“孤不是有個寵妃么?寵妃今兒在宮里受了委屈,鬧得不行,偏要去西山別院溫泉湯池散心?!?/p>
長喜立刻會意。
“卑職去安排?!?/p>
“去溫泉湯池?”姜意震驚的看著福寶,又看看外面的天色,“這眼瞧著要下大雪了,現(xiàn)在去西山,不怕被風雪堵了路上嗎?”
外面西北風吹得嗖嗖的,雪粒子已經落下來了,她從靖安伯府回來的路上都擔心這西北風會不會把馬車掀翻了。
結果現(xiàn)在還要上山?
福寶笑瞇瞇道:“您今兒在宮里受了委屈,殿下心疼的不行,要帶您去散心呢,姜側妃快換衣裳吧?!?/p>
福寶連衣裙都給姜意準備好了。
十分大不敬的正紅色撒衣裙。
這是唯恐旁人不知道她是寵妃啊,而且還是那種囂張跋扈目無尊卑腦子也不大好使的寵妃。
姜意無語的看著那件衣裙,又看看外面大中午就陰沉的跟傍晚一樣的天色,“非得今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