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整個劍身完全暴露在陽光下時,那顆鑲嵌在劍柄末端的鴿血紅寶石也散發(fā)出了耀眼的光芒。這光芒與劍身的銀白交相輝映,形成了一種奇異的美感,讓人不禁為之傾倒。
秦天皇的手腕微微一抖,那道金色的劍氣便如月牙般飛射而出。這道劍氣看似輕盈,實則蘊含著無盡的力量,它如同流星劃過夜空一般,直直地朝著那三道流云疾馳而去。
然而,令人驚訝的是,這道劍氣并沒有與流云發(fā)生激烈的碰撞,而是在接觸到流云的瞬間,發(fā)出了三聲細微的“噗”聲。這聲音輕得如同羽毛飄落,卻又帶著一種無法言喻的穿透力,讓人的耳膜都不禁為之一顫。
那三道原本足以撕裂假仙六層護體靈氣的氣流,在這三聲“噗”聲之后,竟像被戳破的氣球一般,瞬間消散在空氣中,連一絲漣漪都沒有留下。
余清鳶的瞳孔猛然收縮,仿佛察覺到了某種危險的臨近。她的雙腳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推動著,突然發(fā)力,身形如同輕盈的柳絮一般,向后飄飛而出,瞬間與原來的位置拉開了一丈有余的距離。
就在她身形后退的一剎那,腰間的劍囊突然綻放出兩道耀眼的青光。這兩道青光如同流星劃過夜空一般,迅速破開劍囊,在空中急速旋轉(zhuǎn)。眨眼間,兩把寸許長的小劍便出現(xiàn)在了余清鳶的面前,它們在空中急速伸展,轉(zhuǎn)眼間就變成了兩尺長的長劍。
這兩把長劍劍身閃爍著淡淡的靈光,宛如夜空中的兩顆璀璨星辰,令人眼前一亮。這兩把劍,正是余清鳶的本命飛劍——“青鸞”與“白鳳”。它們是由極北之地的寒鐵與青鸞的尾羽混合煉制而成,其鋒利程度遠超普通的寶劍。
“去!”余清鳶輕喝一聲,聲音清脆而響亮,如同黃鶯出谷。隨著她的喝聲,兩把飛劍像是被賦予了生命一般,突然加速,如閃電般在空中疾馳而過,留下兩道淡淡的殘影。
青鸞劍如同一頭兇猛的青鸞,直取秦天皇的左肩,其劍風凌厲,仿佛能夠撕裂虛空,帶著刺骨的寒意,讓人不寒而栗。而白鳳劍則如同一只靈動的白鳳,在空中繞了一個巧妙的彎,劍尖斜指秦天皇的右腿,顯然是想要先廢掉他的行動力。
這兩把飛劍已經(jīng)配合了整整三年,它們之間的默契早已達到了心有靈犀的程度。一攻一守,一剛一柔,相輔相成,猶如天作之合。這精妙的配合,曾經(jīng)讓無數(shù)對手都感到頭疼不已。
秦天皇穩(wěn)穩(wěn)地站在原地,雙腳如同生了根一般,絲毫沒有移動。他的手腕微微一轉(zhuǎn),龍皇劍便在他身前劃出了一道金色的圓弧。
這道圓弧看似平凡無奇,但其中蘊含的力量卻足以令人驚嘆。當青鸞劍狠狠地撞擊在圓弧上時,就像是一頭兇猛的野獸撞上了一堵堅不可摧的墻壁,發(fā)出了一聲刺耳的金屬摩擦聲。
青鸞劍被這股強大的力量反彈開來,足足飛出了半尺之遠,劍身微微顫抖著,仿佛受到了極大的驚嚇。
與此同時,白鳳劍如同一道閃電般從側(cè)面疾馳而來,試圖繞過圓弧的防御,給秦天皇一個出其不意的攻擊。然而,它的如意算盤卻落空了。
當白鳳劍接近圓弧時,那道金色的圓弧似乎察覺到了它的存在,突然釋放出一道微弱的余光。這道余光如同鬼魅一般,迅速地掃中了白鳳劍。
白鳳劍的劍身頓時發(fā)出了一陣嗡嗡的響聲,劍身上原本閃耀的靈光也在瞬間黯淡了幾分。它的飛行軌跡也因為這道余光的沖擊而發(fā)生了偏移,歪歪斜斜地飛了出去。
“再來?!鼻靥旎实穆曇粢琅f平靜如水,甚至還帶著一絲淡淡的漫不經(jīng)心。他的語氣就像是在看著兩個孩子玩耍一樣,完全沒有把這兩次攻擊放在眼里。
余清鳶的性格本來就十分堅毅,此時更是被激起了強烈的好勝心。她的雙眼凝視著前方,原本就專注的目光此刻變得更加銳利,仿佛要穿透對手的防御一般。
只見她雙手迅速地結(jié)印,口中念起一段段晦澀難懂的咒語。隨著她的咒語聲,青鸞和白鳳的速度突然加快,如同閃電一般疾馳而過。它們的攻擊角度也變得異常刁鉆,讓人難以捉摸。
這兩把飛劍時而如流星般劃過天際,化作兩道流光,以驚人的速度直刺對手的要害;時而在空中交錯盤旋,編織成一張密不透風的劍網(wǎng),將所有的退路都封鎖得嚴嚴實實;時而又突然改變方向,看似要攻擊對手的上盤,卻在最后一刻猛地轉(zhuǎn)向,繞到對手的背后發(fā)動偷襲。
在這短短的一炷香時間里,兩把飛劍竟然連續(xù)發(fā)動了二十三次攻擊!而且每一次的攻擊都比前一次更加兇猛凌厲,靈氣的波動也越來越強烈。到最后,整個比試場都被青金色的劍光所籠罩,劍氣割裂空氣的尖銳聲響此起彼伏,不絕于耳。
臺下的弟子們看得目瞪口呆,心驚膽戰(zhàn)。他們何曾見過如此激烈的比試,這哪里還是普通的比試,分明就是生死搏殺的架勢啊!
然而,令人驚嘆的是,秦天皇始終穩(wěn)穩(wěn)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他手中的龍皇劍仿佛被賦予了生命一般,在他的掌控下,展現(xiàn)出無與倫比的靈動。無論飛劍從哪個角度、以何種速度攻來,他都能在千鈞一發(fā)之際,以恰到好處的角度和力度將其攔下。
他的動作并不快,甚至可以說是有些隨意,但卻總能精準地捕捉到飛劍的弱點。有時,他會用劍脊輕輕一磕,將飛劍彈飛;有時,他會巧妙地運用劍氣,如四兩撥千斤般將飛劍蕩開。每一次出手,都顯得輕松自如,游刃有余,仿佛這一切對他來說不過是小菜一碟。
更令人詫異的是,他身上的金光始終保持著平穩(wěn),沒有絲毫的波動。他的呼吸也異常平穩(wěn),甚至連額角都沒有出現(xiàn)半點汗珠。他就像是在悠閑地揮劍,驅(qū)趕那些煩人的蚊蟲,而不是在面對一場激烈的戰(zhàn)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