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來都是紀漣平算計別人,如今被別人抓了鱉,這會兒倒是真的有點像熱鍋上的螞蟻了。
“嘖、二哥,我這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不帶你這么寒磣我??!”
不動聲色地扯開被紀漣平攥著的袖口,蕭逸有些無奈,周然一走,紀漣平的智商也跟著出走。
“漣平,這煤礦哪兒有不出事的?!?/p>
垂眸瞥了眼報紙上的標題,接著說道。
“被埋進去的是礦工還是搜救人員,你怎么不再回去問問礦區(qū)負責(zé)人?!?/p>
一句話讓紀漣平如夢初醒,恨不得扇自己兩巴掌。
“他嗎的!是我糊涂了!”
死人不要緊,死的是誰才是最要緊的。
死的是工人,那便是礦場的安全事故。
若死的是搜救人員,那便是登報表彰的優(yōu)秀模范榜樣。
白的能寫成黑的,黑的亦能描成白的。
“平縣新上任的縣委書記李富生有個兒子,也在京里工作,大哥已經(jīng)打招呼把人調(diào)上來了?!?/p>
后續(xù)的善后工作,李富生為了他兒子,自然會配合他做好。
解決了大難題,紀漣平松了口氣。
看到和周蔚行事作風(fēng)越來越像的蕭逸,撩起眼皮,似笑非笑。
“蕭參謀,如今你也是越發(fā)心狠手黑了?!?/p>
蕭逸處理完最后一份文件,合上文件夾。
“彼此?!?/p>
紀漣平聳肩,就當(dāng)是對他的肯定吧。
“這兩天風(fēng)聲緊,你的那些生意都消停些。”
席燕生到嘴邊的肉被搶去,周蔚他動不了,現(xiàn)在必定會跟瘋狗一樣攀咬紀漣平。
紀漣平背靠周蔚,灰產(chǎn)做得風(fēng)生水起。
“別呀,前些天姐兒還讓我給她下南洋買幾件水頭好點的翡翠鐲子?!?/p>
看他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蕭逸也有些來氣。
“你和大哥置什么氣?”
這些天暗戳戳在周然面前挑撥兩人的關(guān)系,真當(dāng)周蔚是瞎的不成。
“怎么著,你也來說我?”紀漣平譏誚開口。
他對周然的心思昭然若揭,蕭逸不是不知道。
但那是周蔚,他如何能搶的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