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我今天不打算來的,還好、還好我來了?!?/p>
宗月璞長身而立,黑眸翻涌著看不清的情緒,沉默看著眼前的女人。
自從他回京,就做好兩人會碰面的準(zhǔn)備,所以并無驚訝。
白苓穿著一套深灰色的職業(yè)套裙西裝,xiong口別著商會的徽章。
頭發(fā)盤在腦后,妝容精致,手里拎著昂貴的提包。
保養(yǎng)得當(dāng)?shù)哪樕峡床怀瞿昙o(jì),只是眼底還是不可避免地泄漏出一絲疲憊。
“鶴璞,這些年…你、過得還好嗎?”
男人淡淡答道,“還好。”
不冷不淡的語氣讓白苓心底一咯噔。
忍不住邁步上前,“鶴璞,你回京怎么不和我聯(lián)系?!”
男人跟著退后一步,和她保持距離。
“席夫人請自重。”
一聲席夫人,白苓的滿腔情意瞬間被澆的透心涼。
眼角的淚滾滾落下。
白苓苦澀一笑,“鶴璞,你還在怪我?!?/p>
“當(dāng)年的事我真的不知道,我爸爸他……”
她想解釋當(dāng)年的事,剛張嘴就被打斷。
“宗某與席夫人無舊可敘,先告辭了?!?/p>
“鶴璞!”
不顧身后人的挽留,關(guān)上車門離開。
靜謐的車廂。
宗月璞靠在椅背上,雙目緊閉,眉心微蹙。
記憶一片片閃回,父母和弟弟的死狀再次席卷心頭。
仇恨翻涌,喉頭腥甜。
伸手捏了捏眉心,緩解著情緒的波動。
秘書盡職盡責(zé)的開著車,車廂里靜悄悄的。
宗月璞睜開眼,眼底一片清明,又恢復(fù)冷靜嚴(yán)肅的模樣。
偏頭看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