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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冷清的客廳只有謝母一人。
他心底隱隱有不安。
謝家所有人都去參加婚禮了,連保姆也不例外。
只有謝母,他雖沒有明令禁止她參加,卻也沒有邀請她。
見到他,謝母忙站起來和他打招呼。
“持安,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婚禮還順利嗎?”
面對謝母的寒暄他本不想理會,可想到謝辭盈,他還是妥協(xié)了。
“盈盈呢?”
謝母被他冷眼無視慣了,以為這次又是自討沒趣,沒成想謝持安會主動跟她搭話。
她激動得語無倫次:“盈盈她,她不是被送去玄清庵了嗎?”
聽到她沒回來,謝持安心里的不安更甚了,他煩躁的翻著保鏢的電話。
電話接通后,保鏢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盈盈小姐跟人走了,我們,沒追上?!?/p>
“廢物!”他一腳踹翻了面前的茶臺:“這么大的事為什么不第一時間告訴我?”
見謝持安發(fā)了火,保鏢一臉為難:“我們也沒想到對面的人那么狡猾,竟然能甩開我們?!?/p>
“告訴我地址,我現(xiàn)在過去?!?/p>
“去什么去,她走了正好,省得我攆人?!?/p>
謝父帶著張知白守在門口。
對上謝持安的黑臉,謝父語氣軟了下來。
“持安啊!你向來穩(wěn)重,怎么遇上她的事就變得這么急躁啊!”
“你想想,她在玄清庵那四年你多理智,一心撲在工作上,把謝氏管理得蒸蒸日上,甚至直逼京山市龍頭顧氏?!?/p>
“還有知白,你們四年來攜手并進,相處融洽,是京山市出了名的模范情侶,你現(xiàn)在怎么能為了一個謝辭盈就悔婚呢?更何況她那樣的人根本不值得你”
“她是什么樣的人?”
謝持安一句反問將謝父噎住。
“父親之前不是也很喜歡她嗎?”
“那是之前,之前我不知道她心思如此深沉,仗著對你的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