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然沒辦法回答謝眉的問題,像一具破碎的洋娃娃,了無生氣的窩在周蔚懷里。
結婚近二十年,夫妻倆從未紅過臉。
看到nv兒被抱出來的慘狀,謝眉再也忍不住,沒了往日溫柔嫻靜的模樣。
扯著周耀輝的衣領撲上去,聲嘶力竭地哭喊道。
“周耀輝,你混蛋!”
“你們周家為了權勢,犧牲我謝家還不夠,眼下還要繼續(xù)犧牲我的nv兒嗎?”
“你別忘了,她也是你的nv兒,也是你們周家的孩子?!?/p>
說著,似是想到什么,謝眉突然嗤笑了一聲。
“也是,你們周家哪里拿nv兒當人?”
“活生生的例子就擺在我面前,我竟然還執(zhí)迷不悟?!?/p>
“我拼命生出來的nv兒,不過是延續(xù)你們周家香火的藥引?!?/p>
周耀輝臉上的沉痛一閃而過,隨即被無限的羞愧難堪取代。
妻子的質疑像一記耳光,讓他無力反駁。
無他,只因為這些話都是事實。
他們周家,欠謝家的,欠謝眉的,太多太多了。
周蔚冷眼旁觀著父母口中所謂的周謝兩家人之間的恩怨,轉頭毫不留戀的抱著妹妹直奔救護車。
救護車行駛在回城區(qū)的路上,醫(yī)護人員正在為周然做基本檢查。
人依舊昏迷不醒,衣裳破爛不堪,衣服下面的皮膚青青紫紫。
凍傷的傷口,混著被暴力毆打后的血痂,沒有一塊好皮。
小臉蒼白一片,泛著青白的灰se,原本圓潤的臉頰,此刻仿佛瘦了一大圈,像凋零枯萎的玫瑰。
距離周然被綁架才不到一天的時間。
周蔚拿著浸過溫水的sh帕子,溫柔的替妹妹擦去身上的w漬。
周然喜歡g凈,醒來后看到身上臟兮兮的一定會和他鬧。
想到這一天妹妹遭受的傷害,周蔚心如刀絞。
清雋的五官此刻仿佛籠罩上一層冰霜,薄唇抿成一條直線,眼底壓抑著翻滾的戾氣。
文先生說得對,成王敗寇。
魏彪和他背后的人,一個也別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