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空氣開始不再暖和,那是一種你不情我不愿的氣息。
秀兒比誰都要吃驚,她驚得甚至認(rèn)為這不過是一個玩笑,於是他欠了欠身子便欲轉(zhuǎn)身離開——
“哎,秀兒姑娘,你去哪兒?”南宮書抓住了她的手。
秀兒蹙眉抽出自己的手,她勾頭低語道:“南宮公子,秀兒不接客。”
“我不是說這個,是我那朋友替你贖身的事……你不跟我走么?”
“那只是一個玩笑罷了。”
“我了解他,他絕不會開這種玩笑,他不是說了么,只要我想要的東西他都會給我?!?/p>
“你想要我?”秀兒消去的紅暈又爬上了臉頰,這話從一個女人的口中顯得是那么的露骨。
“呃……”南宮書撓了撓頭,他再三猶豫終嘆道:“其實我不想要你,我不過是見你特殊,你越不想我就越想看,哎呀,就是那種——”
“玩弄一個婢女,公子好情趣!”秀兒譏諷著又四處環(huán)視了一眼,再見著沒有梅娘的情況下,她大打出手地給了南宮書一拳。
這一拳比拳繡腿都要讓人難受,南宮書挺著xiong膛,這到底是曖昧還是泄憤?
“你再做什么?”他撇嘴問道。
“我在挽回我今晚拭去的尊嚴(yán)!”秀兒又錘了好幾圈,捶得她手都痛了。
“你若再用些力就能替我捶背了,”南宮書玩笑著抓住了秀兒的手,他自顧著拉著她就往樓外走去:“正好我府上缺個捶背的姑娘,不要你也浪費了,所以你就隨我回去吧。”
“誰要跟你走?!”秀兒撒開他的手當(dāng)即便拉開了十幾丈的距離。
南宮書莫名其妙地抿了抿嘴:“是我們錢贖了你,就算是要或不要你也應(yīng)該我來決定才對……你為何擅自決定?更或者說你憑什么拒絕?”
秀兒咬著唇,她的唇間甚至有了絲絲血跡。從賣進青樓做婢女開始她便成了交易的對象,她不是妓,女又何嘗贖身一說?
她的狼狽模樣南宮書盡數(shù)看在眼中,是的,他開始覺得無趣,若是再在這姑娘身上找樂子恐怕會逼死她。於是他嘆了口氣道:“唉,罷了罷了,既然你對我有偏見我也不好再強求,我這種人做了太多壞事,以后終會不得好死的,你可別跟著我倒霉了……”
秀兒聽出了南宮書語氣中無奈,僅僅這一番話甚至讓她不覺得南宮書那么討厭了,她道:“你雖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你也不至於是那種不得好死的壞人,為何這么詛咒自己?”
“你想聽我的故事?”
“沒興趣!”
“那你來我府上,我的故事可精彩著呢,說上三天三夜也說不完。若是說完了我自己的,我再說齊冥的,齊冥就是先前劫走魁的人……若是齊冥的說完了我再和你說燕青的,他的故事起碼要說上十天半個月!”
“我看你這人分明是瘋了!”秀兒轉(zhuǎn)身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