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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yī)院消毒水的味道讓我想起欣欣最后的日子。

推開病房門時，溫如初正虛弱地靠在床頭，手里捧著那本熟悉的涂鴉本，封面上還粘著女兒最愛的海豚貼紙。

他眼睛一亮，隨即又黯淡下來：

“

若雪，對不起，我不該

”

“省省吧?！?/p>

我把檢查報告扔在床頭：

“低血糖加肺炎，苦肉計演得不錯。

”

他苦笑著翻開涂鴉本最后一頁：

“你看，欣欣畫了我們?nèi)齻€去海洋館。

”

畫紙突然從夾層滑落。

我彎腰去撿，卻在看清內(nèi)容時如遭雷擊。

那是一張皺巴巴的紙條，上面是欣欣歪歪扭扭的字跡：“爸爸不要生氣，我會乖乖吃海鮮的?！?/p>

明玥阿姨說：

“不吃就要把媽媽扔進(jìn)鱷魚池！”

溫如初的臉色瞬間慘白：

“

我不知道！”

“現(xiàn)在知道了？”

我把紙條拍在他胸口：

“你心愛的明玥，早就用你的名義威脅過女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