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開業(yè) 一鳴驚人（第2頁）

鄭璃將她引給陳默時，她明顯愣了一下：“這位是……”

“陳默，曾是禁軍武官，騎射功夫了得。”鄭璃笑道，“聽聞夫人想學騎射，陳大哥最是穩(wěn)妥?！?/p>

陳默沒多話，只遞給她一副護腕：“馬場的馬性子烈，戴上這個，免得擦傷?！?/p>

蘇氏看著他結(jié)實的臂膀，聽著他低沉的聲音，忽然覺得心頭那點難以啟齒的委屈淡了些。兩人在院外的空地上練了半個時辰，陳默始終保持著三尺距離，教她握弓時，指尖只輕輕碰了下她的手腕，隨即收回：“力氣再沉些，穩(wěn)?！?/p>

夕陽下，蘇氏看著自已射出的箭終于落在靶上，忽然笑了——這是她嫁入尚書府五年來，第一次覺得自已“有用”。臨走時，她看著陳默：“明日……還能教我嗎？”

第四位客人：吏部侍郎的庶女李小姐

暮色四合時，一輛裝飾花哨的馬車沖了進來。吏部侍郎的庶女李小姐跳下車，一身紅衣，眉眼間帶著股桀驁：“聽說你們這兒有‘好玩的’？”她爹三妻四妾，生母被正房逼死，她便破罐子破摔，整日流連市井，學著男人的樣子“尋歡作樂”。

“小乙，陪李小姐去‘聽雨軒’坐坐。”鄭璃早有準備。

小乙端著果盤湊上去，嘴甜得像抹了蜜：“小姐今兒這身紅裙，比巷口那株石榴花還艷！我剛聽柳先生說，他新得了幅春宮圖，小姐要不要瞧瞧？”

李小姐眼睛一亮：“哦？拿來看看?！?/p>

兩人湊在一起，小乙邊翻畫邊講些市井趣聞，說哪家公子被夫人罰跪，哪家小姐偷偷塞情書，葷素不忌，卻句句撓在李小姐的癢處。她拍著桌子笑，罵他“小滑頭”，眼底的戾氣卻漸漸散了。

“你比那些酸書生有趣多了?！崩钚〗愎嗔丝诰?，“明日我還來，你陪我去逛西市?！?/p>

小乙笑得眉眼彎彎：“得嘞，全聽小姐的?！?/p>

掌燈時分，鄭璃看著賬房先生送來的單子，指尖微微發(fā)顫——不算金元寶和零碎賞賜，單是今日的服務費，就有足足三十五兩銀子。

“小姐，”李伯笑得合不攏嘴，“剛又有三位夫人讓人遞了帖子，想約后日的檔期?！?/p>

鄭璃抬頭望向窗外，棲凰閣的燈火映在芭蕉葉上，明明滅滅。衛(wèi)國公夫人的金元寶，裴女官的腰牌，蘇氏留下的玉簪，李小姐擲下的銀錠……這些都在說一個事實：她賭對了。

長安城的夜色里，“棲凰閣”三個字，像一顆剛破土的種子，正以驚人的速度，在貴婦圈里扎下根來。而她鄭璃，終于在這大唐的天地間，踩穩(wěn)了第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