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軒:“……”
他都閉嘴了,還能拉到仇恨?
隨手施了個小法術(shù)把床鋪變回干燥清潔,虞驚鴻把被子拉過來蓋上,打了個哈欠,用腳踹了他一下:“滾吧,出去把門帶上。”
他有點困了。
季軒盯著那只雪白的腳丫子。
不知道虞驚鴻自己有沒有發(fā)現(xiàn),他現(xiàn)在語氣懶洋洋的,沒了那股囂張傲慢的勁兒,聽著反而像是在撒嬌。
踹過來也沒怎么使力,不輕不重蹬在小腿上。
更像撒嬌了。
心里騷動了下,像被羽毛輕輕撓了撓。
季軒沒有聲張,臉色不變地從床上下來,站在旁邊穿上衣服,臨走前往后看了看。
那只雪白的腳丫子還在被子外面,細瘦的腳踝往外翻著,腳背上帶著點紅痕,是在床上跪坐了一夜,被壓出來的。
指腹輕輕搓了下,他忍住抓起那只腳踝揉揉捏捏的沖動,收回目光,推門出去。
把門帶上的時候,他看到那只雪白的腳心情不錯般晃了晃,倏地一下縮回被子里,再也看不到了。
心底微妙地浮現(xiàn)出一些遺憾,季軒嘴角微微彎了彎,關(guān)上門,轉(zhuǎn)身離開了。
丹和真人這幾天覺得有點奇怪。
他那個小徒弟,
小時候是個小悶葫蘆,長大了是個大悶葫蘆的沉悶小徒弟,最近總往外跑。
如果是其他人,
丹和真人或許會不當(dāng)回事,
畢竟孩子大了,在家里待不住也是正常的。
可這個人偏偏是他那個眼里除了修煉就是劍的徒弟——季軒。
這就讓丹和真人納了悶了。
以他對自家徒兒的了解,
馬上就要門派大比,
他最近不應(yīng)該拼命修煉,
發(fā)憤圖強,
卷生卷死,
誓要超過掌門師兄家的驚鴻師侄嗎?
怎么還能有空天天往外跑?劍都不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