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到辦公桌前,拉開抽屜,拿出一個精裝的手寫本,拿起鋼筆,用最優(yōu)美的字體,鄭重地在紙上寫下:
【狼哥哥,我是小玉。
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我,十五年前,是你在最危險的時候救了我……】
一點點寫完了滿滿一張紙,傅明律拿起來看了看,感覺太啰嗦了,皺著眉揉成一團(tuán)丟到一邊,換了一頁再寫。
【狼哥哥,我是小玉。
或許你有疑問,我的名字明明是傅明律,但其實在最初,我叫傅玨,當(dāng)初見到你時,我還不太會寫字,所以……】
寫完拿起來看了看,還是不太滿意。
一個又一個紙團(tuán)漸漸在辦公桌上堆積起來。
半個小時后,把手寫本撕了一大半的傅明律終于露出了滿意的表情。
擺在面前的紙上只有簡簡單單的一句話,【狼哥哥,我是小玉。好久不見?!?/p>
他決定了,不寫那么多,就寫這一句,其他的那些,應(yīng)該是他和狼哥哥面對面交談,回顧過去,加深感情的內(nèi)容,不能浪費(fèi)在紙上!
小心翼翼地把紙對折,傅明律站起身,興沖沖地離開總裁辦公室。
先是去了吸煙區(qū),沒看見人,又去天臺看了看,也沒有。
傅明律在這一層轉(zhuǎn)了幾圈,掏出手機(jī)詢問趙特助。
萬能的趙特助在一分鐘后給了回信——朗助理在二樓錄音棚。
傅明律一怔,滿腔的喜悅頓時像被澆了一盆涼水,一下子冷卻下來。
錄音棚是什么地方,他當(dāng)然不會不知道,那是錄歌的地方,是唱歌的地方。
狼哥哥……是去聽別人唱歌了?
心里不自覺冒出一些恐慌,傅明律掐住手心,安慰自己。
就算去了又怎么樣?狼哥哥只是單純聽歌而已,他又不會對那些歌手感興趣,之前那么多人來辦公室,他不是從來沒有抬過頭嗎?沒關(guān)系的。
想到以往坐在沙發(fā)上,視所有人為無物的男人,傅明律心里安定了些,臉上重又露出了笑容。
他邁著輕快的步伐走進(jìn)專屬電梯,下到二樓,往錄音棚走去。
錄音棚離電梯口有一段距離,要繞過幾個拐角,傅明律剛剛轉(zhuǎn)過兩個,就看到了朗厲的身影,笑容擴(kuò)大,剛要小跑過去,眼神忽然一凝,笑容僵在了嘴邊。
走道盡頭,朗厲靠著墻,臉上帶著少有的微笑,而他對面,則站著一個一臉驚喜的青年。
看到那個青年的一瞬間,傅明律突然想起,不是沒有人的。
不是沒有人引起朗厲注意的。
有一個。
這個人不光在辦公室讓朗厲抬頭了,最初在酒吧時,他也曾被朗厲專注地望著,目不轉(zhuǎn)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