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點(diǎn)傷勢對陳景安而言無傷大雅,可是長清的臉色就不太好看了。
他奮力想要將劍抽回,奈何于事無補(bǔ)。
這兩根指頭,就好像兩座屹立的山峰一樣無法撼動。
陳景安知道這小子的劍道是以自己的“治水劍法”為雛形。
不過,長清相較于他又有了不少的變化。
他不能全盤照搬自己的劍道。
陳景安思索過后,開口道:“你既然主修拔劍,那就要做好一劍分出生死的準(zhǔn)備。至于拔出的劍,就不要再留戀了?!?/p>
他說著兩手一扭,直接將劍刃折斷,而長清則渾身是血飛了出去。
一旁的花盈立刻準(zhǔn)備替他查看傷勢。
陳景安的聲音傳來。
“那是他選擇的路,你也不可能救他一輩子?!?/p>
聽到這話,長清握著半截?cái)鄤?,艱難起身,他看著陳景安的背影消失在原地,眼中閃過前所未有的戰(zhàn)意。
……
一年過去。
陳景安再次回到了返虛境。
他通過翻閱“蓬萊群島”搜集的文獻(xiàn),知道了后世對于神朝滅亡的記載。
三千年不過是一次蟠桃大會的間隔,卻已經(jīng)足以讓大禹神朝變成了許多人眼里的鏡花水月與浮生半夢。
最滑稽的一點(diǎn)在于。
陳景安這個(gè)與大禹神朝共存到最后一刻的圣君,竟然連一個(gè)道號都沒留下。
反倒是那些野史典籍里,偶有提及神朝還有一位“三十七圣君”。
不過,既然都已經(jīng)被歸入野史了。
當(dāng)世之人不會相信,后世之人就更是如此了。
“這是好事……除了老熟人以外,不會再有人知道我的身份。”
“我可以徐徐謀劃,等待四大神君的降臨?!?/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