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底雖然憤怒,可是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下不來臺了,她一開始就咄咄逼人,無疑是在污蔑林軒。
林軒本想著退婚后,二人再無瓜葛,可葉不染想的不一樣,她不僅要退婚,還得把過錯推到林軒身上。她要讓世人知道,是林軒品行不端,配不上她,而不是她見異思遷,瞧不起林軒。
秦安看到機會,激動的顫抖起來,這是千載難逢的英雄救美的機會。他當即挺身而出,擋在葉不染的面前。
“林軒,你隨便作出幾首詩,便說是詩集里的,你怎么證明,你這幾首詩是詩集里的詩?”
秦安一副為葉不染擋風擋雨的氣概,一下子讓所有人都愣住了,就臉葉不染都微微一怔。
不過秦安的話也緩解了她的尷尬,她輕蹙眉頭道:“不錯,隨便作幾首詩便說是詩集里的,我怎么可能補的出?”
而就在這時,一旁的葉玲瓏輕笑一聲:“這幾首詩,每一首都是驚才絕艷之作,林軒能作出這等詩,又怎么可能抄襲?”
葉玲瓏一言落下,在場眾人恍然反應過來。
林軒能作出如此驚世駭俗的詩,又怎屑去抄?
“你這臭小子,竟藏的這么深,不逼你一下,你還不肯出手是吧?”周淵臉上洋溢著興奮之色。
張孝儒也急的跳腳:“你這小子,趕緊把詩補全,那首十年生死兩茫茫我要了?!?/p>
張孝儒早就想寫一首悼念亡妻的詩詞,可寫了七八首都不盡如意。
周淵聽著張孝儒的話,眼睛不由的一瞪:“不要臉的,你紀念亡妻,自己不會作?死皮賴臉要我徒弟的?”
“你徒弟就是我徒弟,有什么見外的,這首詩我要了?!睆埿⑷灏缘赖恼f道。
不過周淵也只是口頭爭吵兩句,他知道張孝儒與他亡妻的感情,這首詩的確不錯,符合張孝儒的心境。
“好吧,今日的事情就到此為止!秦安,你污蔑兄長,品德不端,即日起從國子監(jiān)除名!”周淵目光冷厲的看向秦安,不留情面的說道。
“夫子息怒,還請給安兒一次機會?!鼻刭幻鎺Ъ鄙久记笄榈?。
周淵憤憤的看向秦倩,聲音中帶著怒意:“秦倩,你未免太偏袒了秦安了。秦安是你弟弟,難道林軒就不是了?”
“我?”秦倩被周淵訓的臉頰漲紅,啞口無言。
“果然,嘴里說的不分親疏,可倒是還是偏袒秦安。真是虛偽至極?!币粋€國子監(jiān)的學子不屑的說道。
“哈,剛才污蔑林軒的時候,她不出來求情,現(xiàn)在秦安被除名了,她開始急了,收養(yǎng)的弟弟終究比不過親弟弟?!?/p>
秦倩聽的面紅耳赤,她緊咬著貝齒抬眸看向林軒。
“林軒,秦安是你弟弟,你向夫子求求情?!鼻刭灰еf道。
“兄長,我不是成心污蔑你的,我我”秦安急的團團轉(zhuǎn),卻找不到任何理由。
林軒望著心急如焚的二人,臉上浮現(xiàn)一抹冷笑,若是三年前,他或許會為秦安求情,可如今他早已對秦家心灰意冷。
“秦小姐,如果我無法證明自己不是抄襲的,被國子監(jiān)除名,你會不會像現(xiàn)在一樣為我求情?”林軒聲音平靜的問道。
林軒平靜的話,讓她的心口狠狠地擰了一下,她猶豫了片刻,咬牙說道:“秦安是我弟弟,你也是我弟弟,無論任何一個人出事,我都會為你們出頭的?!?/p>
“是嗎?”林軒恥笑一聲。
“既然如此,為何秦安污蔑我的時候,你卻絲毫不懷疑他的話?”
“我”秦倩的話堵在口中,怎么也說不出來。
周淵面帶怒意,衣袖一揮:“今日就是秦侯親自求情,我也絕不收這等斯文敗類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