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愛嗎?怕不是恨極了吧?”
聽著他的嘲諷,宋溫雅只覺得耳邊隆隆的,腦海里空白一片。
她極力想否認這一切,可到頭來卻一句話也狡辯不出來,只能說些蒼白無力的話。
“不是的,子珩,我是真的喜歡你,我身邊所有人都知道的,她們都可以為我作證。”
“既然我不知情,那你喜歡誰,和我有什么關系?反正從我的視角來看,你喜歡的人,從頭到尾都是孟時延,你還是去找他坦白你的癡情,訴說你的衷腸吧,你們那么般配,從頭到尾都挺讓我惡心的?!?/p>
傅子珩臉上那毫不掩飾的嫌惡表情,成了壓倒宋溫雅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的身體止不住地顫抖個不停,卻仍不肯松手,固執(zhí)地想要留下他。
他沒有和她繼續(xù)糾纏下去的耐心,直接抽出手,轉身就要走。
兩只手分離的瞬間,她感覺自己似是要失去所有,心間鈍痛不已。
她身上的力氣頃刻間喪失殆盡,搖搖晃晃的似是要摔倒一般。
傅子珩熟練視若無睹,邁著輕快的步伐回到人群中。
一次也未曾回過頭。
傅子珩以為只要把一切都說開了,宋溫雅就死心了。
但很快他就明白了,這人的腦子聽不進人話,說什么都不中用。
接下來幾個月,只要他出門,就一定能在二十米之內看到她的蹤跡。
每隔幾天,她就會帶著搗鼓出來的一些東西走到他面前,美名其曰要告白。
一次兩次
宋溫雅為此頹廢了很久。
她一個人在酒吧買醉,夜夜喝到爛醉如泥,也沒有人看顧。
每天醒來時,她看著空蕩蕩的四周,都會難以自抑地陷入痛苦的情緒里。
背井離鄉(xiāng)、無親無故的孤寂,愛而不得的苦楚,都成了梗在她心頭消解無門的刺。
偶爾喝懵了,她會生出一股豁出去的念頭,想要去找傅子珩求他分手。
可每次一走到他身邊,看到他和新女友牽著手笑意吟吟的場景,她就再沒有了上前一步的勇氣。
宋溫雅認識他兩年了,但她從來沒有在他臉色看到過這么幸福的笑容。
因為他們在一起的那些日子,連平凡都說不上。
確切來說,都是一些難以回首的痛苦日常。
她光是看一眼他和別人在一起就那么痛苦了,那過去他看著她和孟時延,又是何種心緒呢?
時至今日,宋溫雅終于能感同身受了。
可一切都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