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沒來得及細(xì)看,女人已經(jīng)氣勢洶洶地走過來了。
她垂下那滿是血絲的眼,從高處俯視著一桌可口的糕點(diǎn),眼神在兩個人之間梭動著,憤怒質(zhì)問。
“她是誰?”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傅子珩才確定她就是宋溫雅。
雖然不知道她為什么會知道他在這里,但他對她的出現(xiàn)并不意外。
他知道她總有一天會追到意大利來的。
畢竟在宋溫雅眼里,他是她手到擒來的獵物,她決計不會讓他從她眼皮子底下掙脫的。
他早就做好了再見面的準(zhǔn)備,因而面對她這惡劣的態(tài)度,他顯得尤為淡定。
“新交的朋友,有事?”
“朋友?什么朋友?女朋友是嗎?”
最后幾個字,宋溫雅幾近咬牙切齒。
她怎么也沒想到,自己拖著這么重的傷千里迢迢飛來,想和他好好解釋坦白一切,卻會撞見他和別的女人約會的場面!
這才出國幾天,就找上新歡了?
不是喜歡她兩年被拒絕99次都沒放棄嗎?不是說好
alice被推得趔趄了幾步,宋溫雅冷眼看了她幾眼,拉著傅子珩就要走。
她扶著墻穩(wěn)住身形,看見傅子珩抗拒的模樣,立刻又沖了上去,對著宋溫雅臉上就是一拳。
兩個人瞬間扭打成一團(tuán)。
原本祥和安寧的花園一角亂了起來,桌子椅子都傾倒在地,滿地狼藉,旁邊的花盆景觀也被推翻了,不少客人害怕被波及,紛紛涌出了門。
二樓的店主當(dāng)即就打電話呼叫了警察過來。
這兒位于城市中心,警察來得很快,將打紅了眼的兩個人拉開,一起帶回了警局。
宋溫雅頭上的紗布都被扯開了,露出了猙獰的傷口,看得警察心驚肉跳的,下意識地認(rèn)定是alice在欺凌病人。
alice極力辯解著,掛了彩的宋溫雅也不遑多讓,非說是她先動的手。
兩個人吵了大半天,警察耳膜都要被震破了,也沒弄清楚到底誰是誰非。
迫于無奈,他只能找
宋溫雅找了很久的關(guān)系,才托人把她保釋出來。
她一個人在街頭漫無目的地穿梭著,不知該去向何方。
只要一想起這段時間里發(fā)生的事情,她就覺得整顆心都像被架在火上烤一樣,無比煎熬。
滔天悔恨如潮水般涌上心頭,將她淹沒得徹徹底底。
她無比想回到傅子珩